时节已至深秋,早晚转凉,午后仍有七分暑热,王二狗头顶一坛腌菜,在烈日下扎马步,眼睛被汗水侵入,早已睁不开,双腿又酸又软,不住打颤,顶在头上的腌菜坛子不住晃动,随时都会掉下来。
茶叔见他似乎真的撑不住了,便道:“狗子,这一次就罚你到这,以后切记,不可再胡作非为了。”
王二狗喜从天降,道:“知道啦!”头一低,双手接住掉落的腌菜坛子,抱着便跑。
茶叔喊道:“你站了这么久,不回屋休息,要往哪去?”
王二狗道:“我把这坛腌菜送回到厨房去。”
茶叔疑惑道:“厨房的路在右边,你为什么往左边走?”
王二狗心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茶叔哼了一声,道:“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想到湖边去偷看人家洗澡?”
王二狗挺起胸脯,道:“我没有!我王二狗不是那种人!”
叶孤鸾叹息道:“收徒如此,夫复何求。”
茶叔老脸一红,道:“你没有最好!你要是还敢做那种事,为师可不会只罚你站桩了!”
王二狗嘟囔了两句,抱着那坛腌菜改道往厨房走,正碰见何绣衣气冲冲走来,忙凑上前笑道:“何姐姐,你比昨天更好看了。我听人家说南边有个大湖,湖水清澈透底,四周密竹环绕,又美丽又隐蔽,你真该去瞧一瞧。”
何绣衣没理他,径直走到叶孤鸾面前,大声道:“叶孤鸾,为了请你教朵儿剑法,我做了多少事,就差没给你跪下了,你死活不肯,梁姑娘脱了衣服往河里一跳,你就答应了,什么意思?是嫌我做得还不够多吗?是不是我像她这样做,你才教朵儿剑法?”
叶孤鸾眼睛盯着棋盘,像是没有听到,并未做出回应。
何绣衣拿一双美眸瞪着他,胸膛剧烈起伏,显是气得不轻。
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茶叔竟有种窒息的感觉,各看了两人一眼,轻声问道:“要不,我避一下?”
何绣衣狠狠瞟了他一眼,道:“没你的事,坐在那里不要动!”
茶叔与她目光甫一接触,便不由打了个寒颤,心想生气的女人真可怕,口里说道:“哦,好,我不动。”
叶孤鸾将手中棋子落下,见茶叔迟迟不落子,抬头道:“该你了。”
茶叔眼珠向何绣衣一滚,道:“她不让我动。”
叶孤鸾道:“我让你动。”
茶叔苦笑道:“瓜鸟兄,你就不要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