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范畴。我靠在校门口搓着手拨通秦漠手机,拨通时竟然没有考虑到目前手机状态是长途加漫游。这一刻,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全中国除了交通运输部门以外,最支持远距离恋爱的就是中国移动。
四百多公里以外,秦漠接起电话,没有立刻出声,耳边传来均匀呼吸,就像他的气息穿透话筒直接抚摸在我接听电话的半张脸上。纯学术地说,这其实属于意淫的一种,由此产生种种联想,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度,不能自拔地立刻脸红了。我红着脸尴尬地咳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道:“画设计图,怎么这个时候打给我,不上课吗?”声音沉沉的带点儿鼻音,真是一把磁性的好嗓子。
但我立刻从他的鼻音中辨出不正常来,呆了一下问他:“你感冒了?”
他嗯了一声,补充道:“你传染给我的。”
我一边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一边觉得内疚,正要嘱咐他吃两片力克舒,突然想起来:“我前天晚上虽然踢被子了,但昨天早上刚有点儿感冒的征兆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我一个没感冒的人,怎么可能把感冒传染给你?”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不痛不痒地淡淡道:“你可不只踢被子了,还踢我了。”
我愣了半晌,没话说。
前天晚上我和他情不自禁,差点发生婚前不正当行为,幸好被大姨妈及时制止,之后气氛一直很好,吃过饭后他落地生根,赶都赶不走,我经过剧烈思想斗争,觉得大姨妈在,没什么好怕的,略有迟疑地让了半张床给他。
躺在床上熄了灯,他抱着我说:“你别紧张,刚才是我太激动,这样对你不尊重,我道歉,你不答应的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问他:“但是你不会睡不着吗?”
他说:“为什么我要睡不着?”
我说:“你看我就躺在你旁边,你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的。”
他说:“……”几秒钟后更紧地抱住我,让我的头紧贴在他胸前,声音为难道,“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要是我说睡得着,显得你太没有魅力,回答睡不着,又显得我不够沉稳。”
我被他逗乐,笑出声来,也忘了紧张。
借着窗外的某种非自然光线,他轻抚我的眉毛,声音柔得好比阳春时节一股和煦春风,他说:“宋宋,你在我怀里,我觉得很安心,可以睡个好觉。”
回忆就此打住,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红着脸假装很愤怒,对电话那边的秦漠嚷:“是你非要住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