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什么时间,又是如何离开吕庆元居住小区的?”
“大概是凌晨两点多,就是翻越西边铁栅栏离开的。”
“说具体一点。”
“杀死他后,收拾好自己所有的东西,清理干净厨房和厕所等处的痕迹,又留下那个血脚印,我才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由于是凌晨,小区内根本就没有人。为了不让小区的监控拍下来,便从围墙的铁栅栏上翻了出去。出去后恰好看到一座盖板缺了一角的化粪池,便随手把打包的随身物品扔了进去。”
“为什么没把仿真模型和作案凶器也扔掉?”
“当时我犹豫来着。”说到这里,徐忠良眼睛里竟然流下了泪水。“想着还是留下来做个纪念,毕竟是那个死鬼夺走了我的第一次,还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
恶心归恶心,从中凌战他们还是听出来徐忠良对吕庆元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这种感情是扭曲了的变态感情而已。
“你知道那只铜香炉是吕庆元从哪里得到的吗?”
“不知道。”徐忠良顿了顿又说:“好像听他提起过一次,说是什么人寄存在他那里的。这纯属就是不想给我的借口,鬼才相信呢。”
“你仔细想想,吕庆元有没有说过究竟是什么人寄存在他那里的。”
“好像……好像姓钱还是姓秦,因为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一时没怎么留意。”
“那人为什么要寄存在吕庆元那里?”
“谁知道?”徐忠良很女性化地一翻眼皮,略有些气愤地说:“明显就是他骗人的借口,我才不信是别人寄存的呢。”
接下来凌战又简单问了徐忠良几句关于他是如何与吕庆元认识的问题,就再也问不下去了。一是徐忠良已经提供不出有关吕庆元手中那只铜香炉来历的更多线索。二是徐忠良对吕庆元所知也不多,两人认识时间虽然比较长,可是相互熟悉和相处的时间却很短。三是凌战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干脆命人把徐忠良带下去,回到办公室与众人讨论起来。
“事情有些蹊跷。”
“是啊,吕庆元出现在周伟的古董档案中,是因为他卖给了周伟一件明晚期的铜烛台。可是从吕庆元名下唯一的银行存折中,却没有发现有进钱的记录。”
“还有,明明这只铜香炉是阮福淳和魏冬冬由周伟那里买走的,为何却落到了吕庆元手中?”宋瑾自问自答道:“徐忠良所说未必没有道理,吕庆元对他讲的姓钱或者姓秦的人寄存在的话,也许不仅仅只是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