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听了面色稍好了一些,“平身吧。”
“谢皇上。”汤宗站了起来。
“现在你可以说说了,这块牛胃残片为什么会变成黄色的?”
汤宗道,“皇上,据车在行所言,这块牛胃残片是被外物侵染所致,可到底是什么东西侵染,他还没有查访到,不过皇上,但臣观这牛胃被侵染甚深,恐是不凡之物,有可能这才是四面佛佛头炸开的真正原因。”
朱棣闻言点头,“你分析的很对。”他手里拿着牛胃残片,看着汤宗,“这些天你一直将案子交给那个叫车在行的?”
“回皇上话,是的。”
朱棣道,“查案有功,自当奖赏,你明日带他入宫,朕有话问他。”
奉天殿的案子拖延如此之久,历经刑部、三法司和锦衣卫,都没有给到自己哪怕稍稍满意一点的线索,着实让人生气,汤宗虽然带来了好消息,但毕竟曾在三法司的那份口供上盖了印,现在听他老是提起车在行,便有意好好奖赏这个小小评事,顺便臊一臊其他身居高位之人!
汤宗面露难色,“臣不敢欺瞒皇上,臣已经十几天不曾见过他了,知道这块残片是何物的第二天,就进了北镇抚司诏狱,直到昨日出来,才知晓他被抓进了南镇抚司,臣昨日也曾去过锦衣卫,但纪指挥使不愿放人。”
朱棣闻言稍稍一愣,眯眼看了看汤宗,立刻开始怀疑汤宗之前总是提起车在行的用意,不过这个念头只是稍稍一闪,便被奉天殿案子多日来压在他心头的怒火所取代,现在谁要敢在这个案子上耍手脚,那可真的是摸了老虎屁股。
“纪纲为何不放人?”朱棣问道。
“皇上,车在行年纪尚小,性格浮躁,许是他见臣被关入北镇抚司诏狱,有些着急,因此得罪了纪指挥使。”
“朕问你,这块牛胃残片,纪纲知道不知道?”朱棣拿起残片问道。
是的,他开始怀疑纪纲纪纲有抢功或者试图掩盖真相的嫌疑了。
汤宗道,“回皇上,牛胃残片的事情,今日之前没有给任何人提起过,也交代车在行可不提起,纪指挥使当是不知道。”
朱棣转头对黄俨道,“去,把纪纲和车在行一起叫到这里来。”
黄俨闻言犹豫一下,对朱棣道,“主子,奴婢可以唤来纪指挥使,但是那车在行进了南镇抚司,怕是形象不会太好看,主子见惯了杀场,原本也是无所谓,不过如此面圣,总归是不太合适。”
朱棣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