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有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粉面桃腮柳眉杏眼,十足小美人儿。
她的身份,崔耕刚才听崔鲸介绍过,姓郑名玉娇,出自荥阳郑氏,乃是礼部侍郎郑元布之女。
他微微一抱拳,道:“郑小娘子但讲无妨。”
郑玉娇道:“崔长史,你刚才出的那个对子委实太难了,妾身相信这世上就不可能有人对得上。你拿这个题目来考崔鲤,赢了也胜之不武。”
崔耕笑道:“太难了?不可能有人对得上?郑小娘子,本官现在就给你对个下联——炮镇海城楼。你看如何?”
“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
众人一阵窃窃私议。
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烟锁对炮镇,池塘对海城,柳对楼……
绝了!
此下联一出,众人纷纷变色,更有甚者心中暗暗叫好,这简直就是绝配之对啊!
但郑玉娇对崔鲤可是情根深种,哪里能见着自己心上人这般受辱?她绝对是帮亲不帮理的主儿,见着崔耕占了上风,无理挤兑道:“对上又怎样?这联是你自己出的,你自己对手有何稀奇的?有能耐,你再对一个下联出来啊!”
郑玉娇典型的无理取闹了。
在场的博陵崔氏子弟纷纷汗颜,你妹啊,这种对子,能对出一个下联已经实属夺天地之神秀了,怎么可能跟不要钱似的,再对出第二个来?
崔鲸是安平第一房的嫡子,场中诸人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的,他知道这一局崔耕又赢了,郑玉娇这闹得有点过分,简直是丢世家大族的颜面。
于是,他清咳一声,走了出来,准备劝退郑玉娇,然后让崔鲤低头认输。
可谁知不等他说话,崔耕又朗声说道:“再对一个又能怎样?呵呵,我好人做到底,让你口服心也服,我便再给你多对上几个!你且听好了……茶煮凿壁泉,这个如何?”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崔耕又道:“灯深村寺钟,这个怎样?”
“燕衔泥垒巢,这个又如何?”
“秋镶涧壁枫,这个又怎样?”
噼里啪啦,不假思索,这货又连续对出四个绝对!
有人惊呼:“卧槽,这货是要上天啊!”
崔鲸:“……”
崔鲤:“……”
郑玉娇:“……”
“天呐,这四个下联简直是绝品中的绝品啊!”
“他是怎么想到的呀?此等世间罕见的联子,怎么在他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