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普思闻听此言,心头剧震,两膀一较力,就把荆白的脖子扭断了,带着哭腔道:“他娘的,这事儿你怎么也知道?”
崔耕道:“什么?姜三榜“也”知道?莫非知道此事的,还有旁人?”
“还有荆白这个龟孙子!”郑普思痛骂道:“他投靠我后,偶然间得知了这个秘密,就威胁我,一定要帮他当上三品刺史,否则就把此事报官。”
“奇怪了,你还对付不了一个无权无势的草民?”
“哪啊,荆白那孙子精着呢。他告诉我,每五天,就要出去与人接头报平安。但凡我有一点异动,他的同伙必定报官。我宁可信其不可信其无,才不得不答应了他这个条件。谁成想,这事儿不仅他知道,连姜三榜都知道。”
姜三榜道:“姓郑的,你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吗?殊不知,你身边的人,不知道这事儿的还真不多。不过,大家都是靠你吃饭的,懒得揭穿而已。哼,真不知就你这两下子,是怎么骗得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
言毕,他又谄媚地看向崔耕道:“崔大人,你看小的都戴罪立功了,这个……这个……能不能将功折罪啊?”
“能不能将功折罪,本官可说不好,你还是和京城的大人们去说吧。”
说到底,郑普思谋反又能怎么样?他一个神汉还能颠覆大唐江山不成?
所以,崔耕既不想淌这滩混水,又对此事不怎么上心,直接命人把郑普思极其党羽看押起来,并不审讯。
然后,一边发出公文,令周边各州出兵围剿鲁山上的盗匪;一边写了一道奏章,飞报长安城,请李显定夺。
这一日,宋根海慌慌张张地送来了一个消息,道:“启禀大人,大事不好!”
“怎么了?”
“那鲁山上的贼寇……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