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假,但绝不可能将突厥人如臂指使。人家四十万大军都出动了,怎么可能无功而返呢?他去了突骑施之后,不仅耗时长久很可能无功而返,甚至……把突厥人得罪死了!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王琚道:“那就以大义相责。若是崔耕不出马,我大唐以军队干涉此事,那得死多少将士,花多少民脂民膏?他只要想要这个“青天”之名,就不能不同意。”
姜皎质疑道:“我就奇怪了,咱们大唐非得干涉突骑施之事不可?就不能任由他们鹤蚌相争,咱们大唐渔翁得利?”
“话不能这样说……”李隆基的战略眼光可比姜皎强多了,解释道:“原来是突崛强而中原弱,大隋时,我中原朝廷好不容易才把突厥一分为二,使强弱之势发生逆转。现在突厥有重归一统之势,这个险无论如何,我大唐都不能冒。”
张说也道:“临淄王说道甚是,莫忘了,同俄特勤膝下无子,哪天他想开了,和阙特勤捐弃前嫌也未可知。”
姜皎不服气地道:“这么说,咱们这一上表,崔耕就会乖乖就范?”
魏知古阴阴地一笑,道:“本官好好地添上一把火,他不可能不就范!”
……
……
三日后。
崔耕刚刚下朝,顺着朱雀大街往南走,还没走多远呢,就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拦住了仪仗。
“冤枉,冤枉啊,还请崔相不计前嫌,为家父申冤啊?”
不计前嫌?
那就是自己的熟人啊。
崔耕赶紧翻身下马,命封常清将那个拦路喊冤之人,带到自己的面前。
仔细一看,来人身材普通、相貌普通、气质也普通,完全不认识。
崔耕疑惑道:“你是何人?咱们之前认识吗?”
“在下姓苏名关,咱们俩虽然不认识,但是家父和您有过一面之缘。”
“那敢问令尊是?”
“恕个罪说,家父上苏下讳安恒。”
苏安恒?长安两大惹不起之首嘛,崔耕当然认识。想当初,魏知古和李隆基把苏安恒请出来,挤兑自己不得在杨崇义一案上徇私。
只是这老头爱惜羽毛,最终反被自己利用了。
崔耕越发疑惑了,道:“苏老爷子两次上书,请则天大圣皇后让太子理政。如此气节,海内敬仰,还能有谁敢找他的麻烦?”
“还真有,就是京兆少尹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