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通红,抱拳拱手,道:“是下官莽撞了,多谢冀王指教。”
这就认输了?崔耕深感无趣。
但他再怎么和权怀恩不对付,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对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不依不饶的吧?
崔耕只得道:“好说,好说。那肖放是不是应该无罪释放?”
“理应如此。”
顿了顿,权怀恩吩咐道:“来人,把肖放放了。另外,去孙三才的家中,把他的老婆胡氏抓来。”
“是。”
自有益州衙门的差人领命而去。
崔耕又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之后的事情,就由权长史全权处置,本王就不搀和了。对了,张五郎,你跟本王来。”
说着话,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权怀恩却伸手一拦,道:“冀王且慢!”
“怎么了?”
“冀王想要离开此地,自然可以。不过这个张五郎么,谁知道他还犯过什么案子?依下官之见,还是暂时收押为好。”
张五郎身上还背着其他案子,那简直是一定的,权怀恩的处置也不能算错。
但是,话说回来,这年头又不是法治社会。人家张五郎宁愿暴露自己大盗的身份,也要帮崔耕的忙,揭露此案的真凶。崔耕要是庇护不了他,那他这个冀王也太不值钱了。
当即,崔耕眉毛一挑,道:“当日在孙三才家中,张五郎顶多算个夜入民宅之罪。他既没偷窃任何东西,今日又戴罪立功,不应收押。至于其他的案子么……权长史若是有张五郎犯罪的证据,本王自然不便干涉。但若仅仅是怀疑……那本王还非得把他带走不可了!”
“崔相这话好没道理,下官乃益州的父母官儿,难道连盘查可疑人等的资格都没有?”
“你当然有盘查可疑人等的资格,却没有随意盘查我冀王府之人的资格。”
权万才冷笑道:“哦?照这么说,张五郎也是您的人?您千万别告诉下官……您早就和他立了文契。”
“那倒没有。不过么……”
“怎样?”
“权长史若要文契的话,本官给你写一张就是。”
“啥?写一张?”
“正是如此。”
现场的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崔耕的话音刚落。吴知已经刷刷点点,将一份卖身为奴的文契写好。
吴知道:“张壮士,暂时委屈你一下,签了这份文契吧。”
“嗨,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