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委屈的?”张五郎满不在乎地道:“俗话说得好,宁给好汉子牵马坠蹬,不给赖汉子当祖宗。能有给冀王千岁效力的机会,某真是求之不得哩。”
当即,他唰唰点点签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了手印。
崔耕对于当场耍这个无赖,毫无心理负担。张五郎与肖五娘不同,自己要是为了肖五娘临时写文契,那叫见色忘义,徇私枉法。但为张五郎,那就是知恩图报了,非常符合这个时代的道德观念。
他接过文契,轻轻一吹,道:“权长史,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说?”
权怀恩气得浑身都哆嗦,颤声道:“好,好你个冀王,竟然当着老夫的面儿耍这种把戏,好威风,好霸道啊!你等着,老夫必定上表弹劾你!”
“权长史请便。”
笑话,崔耕和李旦只能算是勉强保持着和平而已,还怕他权怀恩上表弹劾?
当即,一甩袖子,带着张五郎等人离去。
……
……
回到临时府邸内,崔耕传下命令,摆上一桌好酒好菜。一来是为肖放压惊。二来是感谢张五郎今天的仗义相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崔耕将那份张五郎卖身的文契拿出来了,道:“今日在益州府衙,情势所逼,小王不得已才让张壮士签了这份卖身契。现在,我就将这份文契……嗯?”
话说到这,崔耕面色微变。
他强自稳定着心神,道:“张五郎,你的大名是……张灵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