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都有书的年代,在一例竹简只能写不到一百言的现在,书比金子都还要难以见到。就是这么个环境里,家贫竟然还与书读,要么郦食其是交了一个书香子弟,要么郦食其就是用尽了各种手段找来了书籍。
家里穷还想读书,那就是想要出人头地,这样的人不像是没有脑子的蠢货,怎么会见到吕哲说出那样的话?
吕哲虽然不是君王,可是怎么说都是一方的霸主,并不是随便谁想见就能见,郦食其很难得能见到吕哲,竟是说出了谁都觉得不妥的建议,不是故作惊人之言,以期得到吕哲的关注,那又是为了什么。
故弄玄虚,故作惊人之言,自认为才学不凡的人总是喜欢玩这一套,说一些大话空话来引起君王的注意力,然后来一个详谈深谈,再卖弄自己的才学,从君王那里获得高位。
这一套吕哲很熟,不是说竟然预见这样的人,而是影视作品、等等上面看太多这样的人了。通常敢这么做的人也确实是有真材实料,不然不敢做他人不敢做的事情,毕竟没有点才能敢这样被杀也没人会同情。
“庄周?庄子!”司马欣感觉太惊讶了,庄子可是大才,一个谁都不敢用不能用的大才。
为什么没人敢用庄子?不是庄子无才,而是当时是大争之世,庄子一直讲什么无为、什么顺其自然,那时候不争就要亡国毁掉宗庙,谁敢不争、谁敢顺其自然,因此又绝对不能用。
“愣了吧?”现下虽说不是什么大争之世,但是现在绝对是大乱之世,吕哲跟司马欣是同样一个反应:“一个明显是来求官的人,自比什么庄子,这分明是要自绝于庙堂。可是看样子,郦食其不是要自绝庙堂,反而觉得我会需要他那样的人。”
司马欣慎言,没有搞清楚吕哲是什么想法之前不敢下定论。他迷惑地看着吕哲,犹豫了一下才问:“主上留下末将……”
“哦!”吕哲是有事要和司马欣说,会谈到郦食其也和这事有点关系:“南陵整编的部队,经过一个多月的甄选,已经有五万士卒编册成军。”
都是打过战的士卒,只需要按照年龄进行第一步的删选,第二步则是在训练队列中再次挑选出懂得服从军令的士卒,到了第三步不过是编辑造册,不需要再有更多的步骤。
整编军队不是为了好玩,就是将那些适龄的青壮集中,教会初步的听从号令,剩下只不过拉出去拼杀,光靠训练能练出什么主战部队?
司马欣精神一震,他等今天已经等了许久,毕竟身为一个被逼归附的降将,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