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地朝两个手下喝了一句,抢先就迈开大步朝钟鸣鼎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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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莫舒泰还在继续着月下狂奔,似乎这场马拉松根本没有尽头。
“你这么嚷嚷了一路真是生怕没人知道你现在被鬼赶是吧?对了,小子,你腿不是伤的不轻吗,怎么现在跑这么快?”
“哈?我靠!”
一路打了激素般穿街过巷的莫舒泰闻言,顿时像被人横出一脚绊倒般当街摔了个狗吃屎,连带着沿路打了几个漂亮的翻滚,直直滚到了两条道路的交界路口,才人仰马翻地瘫成了一条霜打茄子的模样。
“噗~小子你这是耍猴戏呢吧?”
“你大爷的这张臭嘴。。。。。。”
痛楚像是蛊虫一般爬满了倒卧在地的莫舒泰全身,大口大口地啃咬着他的神经末端,直折磨得他五官扭曲,连气都喘不过来。
原来莫舒泰之所以能拖着两条伤腿一路健步如飞,是因为对日本鬼和自己及钟鸣鼎死亡的恐惧刺激着肾上腺素急速分泌,才在这场求生长跑中暂时忘记伤痛跑出了不俗的表现。这时一经那鬼贱嘴点醒,如梦初醒的莫舒泰顿时意识到自己理应痛得动弹不得才对,有念及此,痛楚立刻从点到面地席卷开来。更糟糕的是经过了刚才那场剧烈奔走,莫舒泰的伤口大幅度撕裂,新伤旧伤,雪上加霜,一下就让他在抽搐中彻底地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小子!你别顾着痛了!快看!快看你右边!”
“你大爷的还想干嘛。。。。。。”
尽管莫舒泰痛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已经虚弱得没有余力搭理那鬼,却还是本能地把头歪向了右边。只见电灯柱后,淡淡的火光在漆黑中闪耀成夺目的精灵。在这份夺目掩映底下,有一个赤红色的金属筒,显得尤为扎眼——
烧纸桶?
靠!烧纸桶!
来啊!来啊!来一张没烧到的完整纸钱啊求你了!
莫舒泰艰难地爬到桶边将其一把拉倒,疯狂地翻找着烧剩下的残渣,同时又因为害怕把星星余火扇灭,尽可能压抑着动作的幅度。
“哈!哈哈哈哈!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莫舒泰颤巍巍地从一堆纸灰中扒出一张只缺了角的纸钱,确认了上面有“天地银行”和阎王图样以及一长串的零后,情难自禁地双手合十感激道:“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这位仁兄或者姐姐,我不是故意打翻你的烧纸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