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还望口中“野的”的语气极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庄邪和脂粉女的厌恶,说毕又掩上了口鼻,几是对那两人的挑衅。
“正是如此。”庄邪对莫舒泰耸了耸肩,接着说:“事实上我们比你更早一步找到了钟鸣鼎的影踪,无奈为时已晚,那时他刚好害了第七个人,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实在无法再出手干预了,只好出于道义,在阴帅现身之前保持对钟鸣鼎的基本监视,剩下的,就只有帮他祈祷了。好在最后你还是从马面手上救出了钟鸣鼎,这一点我们也倍感意外,但你的行为算是间接保住了我们公司的声誉,在此庄某要向你表示感激。”
“至此,来龙去脉我都说清楚了。莫小兄,事实上在钟鸣鼎这件事上,你我立场是基本一致的,始作俑者是我不假,但推波助澜的却是你——你不愿相信可以问问你的恶鬼,单纯的附身会不会发作得这么毫无征兆,你们那场剧烈的冲突又是不是会加快附身的速度。”
莫舒泰察觉到话语的主动权不知不觉间在向庄邪偏离,心中暗骂,不愿与他继续这种责任追究的诡辩,连忙别开话头,说:“庄先生说了这么久,还没说要跟我谈什么生意,搞什么合作呢。”
话头被生硬截断,庄邪倒也不恼,咧嘴一笑,利落地坦白道:“我希望莫小兄能替庄某引荐。”
“我说了,我跟伯父说不上话的。”
“不是跟钟天熙,是跟钟鸣鼎。”庄邪言毕,从怀中取出一个长条形小型录音机,拿在手掌中向莫舒泰亮了一亮,旋即按下了播放键,只听一阵电波震颤的声音过后,从那不及指头大的扬声器中传出了钟鸣鼎的声音:“我们家的资源和关系,我还是能动用一些的。”
莫舒泰惊讶莫名,这分明是钟鸣鼎和他在病房中独处时的对话!
“我们原先以为钟鸣鼎是借着钟家少东的身份动用了钟氏集团的资源和关系在警局运作才让你得以释放,细细调查却发现其中有异,直到得到了钟天熙在海外运作的相关记录,以及得到这段录音,我们才敢肯定。。。。。。”
庄邪将手中的录音器放下,又从台下取出一迭纸质资料,在台面的空白处逐一摊开,里面大多是银行流水、公证书和法律文件的复印件,还夹杂着少量的照片,其中有几张,依稀可辨钟天熙的身影。
“在钟天熙肇事逃避海外之后,经过一连串的运作,现在钟氏集团的实际掌控者,已经是你的至交好友,钟鸣鼎了。”
莫舒泰闻言,惊讶万分,难怪自己这么快就能被释放,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