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逐一驳斥,竟然还给他反扣上“不予以追究”的“恩惠”。彩头男子闻言当即大怒,前脚蹬地拉开了约一丈的距离,手探到腰间,便厉声喝道:
“妈的!你真他妈真是不拿我们铁家当世家是吧?!我铁无蚀今日就要一雪那日的耻辱!”
“吞了他们!饕餮!”
彩头男探到腰间的手往上一甩,抛出了一个缠着黄色丝带的瓷质瓶塞,在空中拉出一道亮黄的抛物线。就在这瓶塞落地的一瞬,一股巨大慑人的恐怖气息自他掌中瓷瓶喷薄而出,在不到万分一秒的瞬间,便染指了酒店金碧辉煌的宽阔大堂的所有角落。几名实力较弱的西装男子甫一触及这气息,当即跪倒在地面,双手扼喉,痛苦得连零星的呻吟声都无法发出,眼鼻嘴角流出的各种体液,正是内心满溢的恐惧最真实的写照。
彩头男见场面在弹指一挥间便被自己掌控,得意地正要笑出声,却蓦地感到自己执着瓶塞的右手被一股巨力捏住,咽喉更像被巨蟒的血口突然咬住了一般,紧得如同被拧紧了的毛巾。在失去意识之际,彩头男听见了一把与周遭恐怖气氛相得益彰的冰冷嗓音,如同黄泉葬曲一般生硬地扎入他的耳膜,一字一句,清晰得能在他的心中刻下永久的烙印:
“只拿点饕餮的气息来献世,保得住一次的手臂,可未必保得住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