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夙愿为何,固然不敢断言绝无为情可能,但要它赌,它会且仅会赌另一边。
为仇。
‘呵呵,好,好。既然你言之及此,本帅倒想听听,你能给本帅开出什么条件?’
侏儒紧了紧身上狐裘,靠到椅背上头,气定神闲。
‘前辈尽可畅言,小可不才,能胜过前辈如此高深莫测的大人物,那对头固然侥幸,但恐怕亦是我辈远不能及的,但前辈蛰伏于此,定然有所筹谋,小可相信为前辈的大计略尽绵力,应该还力所能及。’
马平先送上一个马屁,又不声不响地表明自己的自信,那正主闻言,顿时大笑,连绵不绝的笑声洪如钟鸣、直窜天穹,仿佛要将这个鬼造的匣子钻出一个对透的孔洞来。正主大笑初时,马平还道它是性情中人,再听,又略感踌躇,至今不止,马平就难免不感到尴尬了。
马平想出言打断,但几次都被眼前剑尖逼得欲言又止,在它的心头,一股不详的预感好似湖水干涸而爬出的湖底顽石一般,越发地庞大、突兀、丑陋、令人不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正主笑得兴起,还不时地用手拍打着椅子扶手,响亮的“啪啪”声甫一冒头,便被它的笑声形成的漩涡卷入淹没,最终刺入马平耳蜗里头的,只有令它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恼。
‘黄口小儿,你如此大话,可知道那个让本帅千百年来辗转难眠的对头是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略尽绵力?凭你?凭你?!’
正主怒拍扶手,一掌落下,劲道之强竟至于官帽椅半边尽碎,唯留另一半依旧承载着那正主稳稳立在雪地之上,又好似抽刀断水一般截断了自己的连绵笑声,一双虎目撑得浑圆,黑白分明的瞳孔几要迸出火来——
‘那个将本帅囚禁于此、杀千刀的死鬼,无名无姓,唯有一个称号——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