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这个酒楼——但记住,一定要派好手,否则我可确保不了它们的安全完整。’
得了无常这般说辞,鸟嘴也不回话,定定地瞪了它半晌,长身一起就要转身离去。刚走到门边,无常冷不丁地说出一句:‘鸟嘴兄,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
鸟嘴蓦地止住步子,并不回头,也不接话,就那么定定地等无常接上后话。
‘在民众面前是那么平易近人,在九幽兵士跟前又是那么威风凛凛,对待心腹赏罚分明,跟阴帅相处时又显得暴躁急进——驾轻就熟地在这么多张面孔之间不停切换,让人又爱、又敬、又畏、又轻蔑,真是好有本事啊!’
鸟嘴不答,一步迈出门槛,径自说道:‘我会差手下给你送一套新的茶器。’
‘这就免了。’无常连连摆手,早就料到鸟嘴会这般顾左右而言它,也就不抓着旧话不放,反倒顺着它的话挖苦道:‘你来只打坏我一个茶杯,你手下来,说不定连茶壶不保。’
‘。。。。。。’
‘茶杯明明是你自己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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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大人,这么跟鸟嘴承诺真的好吗???那个毛茸茸大脑袋看起来嘴皮子不怎么利索,鬼王会审要怎么招架鸟嘴对马面的诬陷啊?’
无常一手捏着后颈,兴趣索然地说:‘本来我也没打算去,权当卖鸟嘴个顺水人情吧。’
‘什么????你这次回来不就是。。。。。。’
‘就是什么。’无常仰头看着天花板,说道:‘阴帅十张嘴,鸟嘴占去了五张。阎王会审,多我无常一个不多,少我无常一个不少。’言语中颇有几分索然,但语气却如无波古井一般平淡镇定。
‘先让牛头马面受点罪吧。’
无常一手托腮,顿了一顿,喃喃道:
‘真归咎起来,它们倒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