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贱人。
陆先生觉得他就是个贱人,因为他忍不住的拨了林二的手机:无所谓了,反正刚才已经碰过一次了,那就索性碰个痛快吧!
手机嘟啊嘟的声音,一直在响,却没人接。
“她也在摸鸟?”
想到韩斌说的那句话,陆宁笑了。
看来林二很忙(其实陆先生也知道,人家是不愿意接他的电话,没有把他手机号拉进黑名单内,就已经是看在毛驴的面子上了),接连拨了三四遍,都没有人接。
“算了,先不招惹她了,哥们又不是真的犯贱。”
陆宁吸了下鼻子,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后,忽然才想起刚才只顾吃饭了,竟然没喝酒。
过年啃排骨,怎么能没有酒助兴?
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酒不是好酒,十几块钱的本地大曲,是头年从超市采购年货时买的。
买这么廉价的酒,是林二的主意:她就像所有反对老公抽烟喝酒的妻子那样,从来不舍的拿出‘专项资金’买高档品,纯粹是浪费啊,有这钱还不如给她多买件漂亮衣服,多吃点好吃的呢。
大曲再怎么廉价,也是酒,男人的最爱。
美美的抿了口小酒,陆宁拿起酒瓶子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林二。
陆宁都没意识到,他拿起手机的速度相当快,不等第一声铃声落下,就已经接通了,故作豪爽的嚯嚯笑道:“嗨,兄弟,刚才去干啥了?”
“陆先生,我是马经天。”
一个儒雅的男人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把陆宁心中的欢喜火苗,浇了个透心凉。
你咋拿着她的手机?
陆宁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干巴巴的笑了声:“哦,原来是马处,过年好啊。”
马经天说:“过年好--年初二那天,我们已经拜过年了。”
“嗯,我这人记性不好,忘了。”
陆宁再次笑了下,闭上了嘴。
他真的很想问问马经天,林二去哪儿了,为啥让你给我打电话等等。
问不出口。
他是男人,觉得有时候就必须保持男人该有的尊严。
马经天是个好人(很难理解,他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去当官),更能猜出陆宁想知道什么,沉默片刻后才说:“我,还有舞儿,都在医院。”
“哦,她父亲的病情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