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问道。
“还是那样,没什么起色,看来--舞儿的心情很不好,回来后没说几句话,始终陪在林叔叔的病床前。”
马经天顿了顿,才说:“我给你打电话,是她的意思。她还说,如果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的话,就让我跟你说一件事。”
陆宁眼角一跳:“啥事?”
“她答应嫁给我了,等林叔叔病情稳定住后,我们就会结婚,到时候,还请你来喝喜酒。你--她说,你是她永远的兄弟,她会对你像对待毛驴那样。”
马经天在说出这番话时,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丝毫的喜怒。
陆宁愣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呼吸声。
马经天关心的问道:“陆先生,你还在吧?”
“在。”
陆宁长长吐出一口气,笑了笑说道:“好啊,等你们结婚时,我肯定会到场祝福你们的。”
“谢谢。”
马经天的道谢声,很真诚。
“不客气,再见。”
陆宁用他自己都惊讶的声音,跟马经天互道再见后,才掐断了电话。
没事人那样,继续喝酒。
56度的高度白酒,很甘冽,更爽口。
喝酒时,必须全身心的去感受,才能感受到美酒的味道,心无旁骛。
整整一瓶白酒喝下去后,陆宁才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白天时的天气还是那么好,春风吹的宁哥醉,晚上却忽然变天了,刮起了东北风,下起了小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陆宁只觉得从没有过的孤独。
嗯,就是孤独,不可怜。
笑话,谁要是以为宁哥在得知林二要嫁给马经天,从宋脑残那儿碰了钉子后,就会觉得自己可怜,那绝对是笑话。
他只是觉得孤独: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竟然没有谁来陪他。
就连毛驴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来问候一声。
山羊那个老东西,现在肯定像个老太婆那样,怀中抱着个小孩子,在哄他睡觉--陆宁不用站在他面前,也能看出他那张猥琐的老脸上,布满和蔼仁慈时的样子,有多么的丑陋。
或者说,感人。
昆仑呢?
当这个名字,很突兀的从陆宁脑海中浮出后,他被吓了一跳。
他以为,四年多的时间,早就忘记昆仑了,就像当年不顾昆仑跪在地上,转身离开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