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心中苦笑,幸好还没有等他婉拒,漠母已经端着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马上,漠父又找到新的话题了:“来,这是咱家自己养的小母鸡,这是咱家自己种的菱角,这是咱家自己树上的香椿芽,这是咱家……”
从漠父一口一个咱家中,陆宁就知道他误会自己跟漠北北的关系了。
他有心解释,不过看到漠北北一瘸一拐的出出进进厨房后,就不忍心了。
七八个菜,都是咱家特产。
更难得的是,漠家母女烧菜的手艺愣是要得,虽说花样没法跟大酒店相比,但色香味那都是相当出色,让陆先生甩开腮帮子,着实猛宰了一顿。
他吃的越香,也没君子风度,漠家夫妻脸上的笑容,就更越盛。
还不时的看一眼女儿--漠北北就坐在陆宁身边,微微垂着眼帘,可能也是小喝了几杯,那脸蛋在灯光下,绝对的娇媚无限。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案几上的残羹剩饭,也都撤下去了,漠父又泡上了咱家自己采的野茶。
等漠父说完咱家野茶的制作工艺后,陆宁看了眼卧室那边,就歉意的笑了下:“叔叔,阿姨,时候不早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嗯,今天这顿晚餐啊,是我好多年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嘿嘿,以后啊,我可会常来打牙祭了。”
坐在旁边沙发上看电视的漠母,连忙站起来冲卧室内喊:“北北,你出来一下,陆宁要走了。”
“哦,啊……”
可能是因为脚疼,去了卧室的漠北北刚答应了一声,就发出一声轻呼。
陆宁听到了有玻璃瓶子摔碎的声音。
他一楞神时,漠母已经快步走到卧室前,开门一看,接着吓道:“吓,北北,你咋割破脚了呢?”
陆宁连忙走过去,向里看去。
漠北北就坐在炕沿上,俏生生的右脚蹬在炕沿上,地上有碎了的酒瓶子,她正拿着纸巾,小脸通红的往左脚足心按。
陆宁明白了:吃饭前,漠北北心慌下崴了脚,现在已经肿了起来,她就用咱家的土办法,拿白酒擦拭,希望消肿。
漠母在外面说陆宁要走,她急着要出来相送时,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酒瓶子打在了地上--很凑巧的,没受伤的左脚踩在了碎玻璃上,划出了一道血口。
看到女儿受伤后,漠母刚要进去,陆宁却抢先一步:“阿姨,让我来。”
陆先生在江湖上闯荡了那么多年,吃过枪子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