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混低声道。
王海川刚开口,准备说一句——现在哪不太平了?
突然想起来,白日里鼓楼山玄真教光天化日之下显露不死妖物的原形。
夜里又有白莲教的红楼鬼船路过,摘了一路上所有人的脑袋。这妖孽横行,却是不像太平年月的模样。
张三指儿面见漕帮南北两大舵主的时候,就在临河的望海楼上。
卫河舵主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见得张三指来了,立马起身道:“听闻众锅伙儿打算在三岔河和玄真教斗一场,比赛拉纤拔河!我们卫漕帮鼎力支持!”
潞漕帮的舵主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这沽直有什么事儿能瞒着那些混星子?作为大沽口混混行的老大,人家门儿清。咱们遇到了的麻烦事,也不用瞒着了!”
“张三指儿,我实话跟你说,不管你是混混行的大耍子,还是玄真教的神汉儿,只要谁能帮我们解决红楼鬼船那个麻烦!谁就是真朋友。”
张三指儿带着袁老三在旁边的客座上坐定,袁老三探头去问:“这红楼鬼船,真那么大麻烦?官府都解决不了?”
卫河帮舵主苦笑道:“他是北运河的,我是南运河的,钞关浮桥还没过南运河!为什么红船一过,他就急着来找我通气了?我们上下两河斗了这么久,哪年不死人啊?”
潞漕帮舵主脸色阴晴不定,吹了一口茶盏,又重重放了下来。
“前日里山东大旱你知不知道?”
“听说过,已经有人往大沽口逃荒了!”
“昨日的红楼鬼船和以往不一样……”
卫漕舵主一脸凝重说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前日鬼船便已经来过了一次,但诸多江湖同道与之斗法,虽然败多胜少,却也暂时打退了鬼船。那红灯照的法术,也不过是一些人皮灯笼,用青铜法镜聚长明灯光,符箓,密咒,纸人纸船定河法,铜盆覆船法,都试过一回,并非无用。”
“昨夜,我们更是请大沽口的奇人,王家纸扎铺的扎纸王出手,仿照前日里记下的红楼鬼船的样子,扎了一个一抱粗,双臂张开那么长的大红纸船。”
“红纸船凶啊!”
“我们用十二只大公鸡的鸡冠血将其染红,在船的里里外外都写上经文,然后请一众有法力的和尚道士出手,将纸船放在了一个径直一丈的大铜盆里面。然后好多奇人异士围着纸船念咒,将念力加持其上。”
“就准备等红楼鬼船来了,用铜盆覆船法,将其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