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牺牲阿斯朵丽后逃逸,又怎么会轻易死在田秀雅呢?
可事实上就是这样,焦恩佐的眼睛依然大睁着,但瞳孔却早就扩散了,蒙上了一层薄膜的死灰色,就像死鱼的眼睛,带着聚大的不相信,和不甘,脑袋微微歪着,放在田秀雅的头上。
高飞轻轻走到田秀雅面前,屈膝蹲了下来,伸拿出了她的左腕,试探她的脉息:话说高飞在地下楼兰养伤的那段时间内,也多少学了点医的皮毛。
“你来了。”
田秀雅忽然说话了,声音很平静,就像在家苦苦撑着家的妻子,早饭后走出屋门正要去打工时却看到丈夫走进家门那样,很激动,很幸福,却又很自然。
“嗯,我来了,你还好吧?”
高飞指离开了她的脉门,轻轻握著了她冰凉的。
“我很好,从没有过的好,最主要的是心里特别平静,就像小时候呆在妈妈身边,看着哥哥在灯下做作业那样。”
田秀雅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高飞,我就要死了。”
“嗯,我知道。”
高飞不想说她不会死的,因为他能看出,田秀雅现在无比的心安,平静,他不想破坏当前这种安静。
“以前,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田秀雅眼眸的亮光,正在一丝丝的减弱,声音也越来越低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从来没有把那些事放在心里。”
高飞说出这句话后,盘膝坐在了地上,笑了:“其实这是在撒谎,在辽省时,我是真想杀了你的。如果你不死,我也许还会这样想。因为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喜欢被一个女人算计。”
“你这样说,才是高飞该说的话。”
田秀雅嗓子很痒,可她不敢咳。
因为一咳,她就会立即死亡,所以只能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低声说道:“焦恩佐在临死前,还跟我说,他知道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跟你要个孩子。哈,你是不是觉得他说的这句话很可笑?”
高飞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可笑。如果你能活下去,说不定我真会给你个孩子。”
“你这是真心话。”
田秀雅有些欣慰的说道。
高飞坦然道:“我从来不对将死之人说假话。”
“嗯。”
田秀雅轻轻嗯了声,说:“最后求你两件事。”
“你说。”
“我死后,把焦恩佐推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