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落入鞑靼之手!到时,老臣的残魂或许还能缠住一两名契丹鞑虏!”
“大胆老匹夫,你这是在诅咒我大晋灭国吗?”冯玉大喝道,“投毒弑君之事,你是如何绸缪的,又有哪些同党,还不如实招来?”
李崧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问道:“冯大人,请问桑大人投毒弑君之事可有实据?”
冯玉一愣,半天方道:“此案尚未完全查明,其事体莫须有。”
李崧暗自道:“原来没有半点实际的证据,那你怎么就敢依此指责朝中的大臣。难道你不知道如今大晋正在风雨缥缈之中吗?此事若是暴露出去,可就不是桑维翰一个人的事,不知多少大臣会因此身首两处,也不知多少藩镇会背晋而反。这饭桶究竟想过后果没有?”
想到这里,李崧奏道:“投毒弑君之罪不可轻拟,即便是太平盛世,也难免引起朝堂一片震荡,如今大晋禁不起这般折腾。请陛下务必慎重!”
石重贵也不是昏聩之人,一听此话,立刻明白过来,点头答应道:“李爱卿所奏甚是,此事到此而止,从此此事不得再议!”
好在今日在场的官员不过七八名,要守住这秘密不难。
听了此话,原本惴惴不安的众大臣顿时心中一松,放下心来。一场谋逆弑君的大罪办下来,开封城中必然是人头滚滚,被诬陷攀附者必定不计其数,谁又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自家的脑袋?那冯玉真是疯了,为了攻诘桑维翰,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罪名都敢定。
不过,这么说来,那皇帝被人投毒的事情恐怕是真的,看来这段日子,还是小心为是,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宁可不做,也千万别做错。还上冯道冯大人聪明,两眼一闭,谁是谁非全不干我事。
且不说众人心中各打着小算盘,却说冯玉,将皇帝将此事不痛不痒地揭了过去,心中有所不满,回头朝李崧怒瞪了一眼,心中暗道:“好一个李崧,你我同在枢密院共事,你不帮我也就罢了,怎么反而去帮那桑老匹夫洗脱罪名?投毒弑君之罪不成立,我等又如何能置这老贼于死地?”
想了想,冯玉道:“陛下高屋建瓴、远见卓识,实非做臣子的所能及。此事不提,但是桑维翰力劝太后立储,实在是大逆不道,意图不诡,不可不严加处置,以儆效尤!”
桑维翰听到不再追究投毒弑君之罪,心中同样一轻,只要此罪不被落实,至少桑家不会被全家抄斩、株连九族。
听了冯玉的奏报,桑维翰哈哈笑道:“不错,老臣的确是力劝太后为国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