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弟,可是,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老臣在帝王病危之际,筹谋后事,又有何不对?
老臣不知陛下并没有身染重疾,那日的情形,文武百官都看在眼中,谁个不是人心惶惶?老臣曾数度欲参拜陛下,可是屡屡被内宦挡于殿外,不知内情,臣作为朝廷宰辅,在这种情况下未雨绸缪,有何不可?
老臣倒要想问一问冯玉大人,身为枢密院使,朝中宰辅,这种情况下,你明知陛下无事,却要勾结内宦,从中阻绝消息,意欲何为?”
“这……”冯玉一时竟被桑维翰问住,他总不能说是皇帝让他这么做的吧!
石重贵轻咳了数声,道:“鲁国公冯爱卿,你意下如何?”
正闭目自观的冯道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冯玉,又看了看桑维翰,心知此事他躲也躲不过去,皇帝分明是发现冯玉斗不过桑维翰,要拉他出来帮忙做法。
不得已,冯道上前数步,道:“老臣弹劾桑维翰桑大人咆哮朝堂,请陛下治桑大人君前失仪之罪。”
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避重就轻,君前失仪之罪可大可小,怎么处置都不过分,却巧妙地避开了今日所说的重点,避免了朝堂的剧烈震动。而且此罪桑维翰还无法争辩,桑维翰平日行事霸道,不拘礼节,今日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屡屡有失仪之举,辩无可辩。
石重贵若有所思,问道:“那冯爱卿,你认为朕该如何处置桑大人?”
冯道扣首道:“老臣只是弹劾桑大人君前失仪,至于如何处置,当问大理寺卿!”
好家伙,这只老狐狸打算一点责任也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