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何能,有这个本事治理好大辽天下?
耶律洪古,自恃勇武和太皇太后的支持,残暴不仁,大辽若落在他的手中,势必黎民涂炭,兵灾连连。他想做皇帝,先问问长生天许还是不许,二十万大军,竟然被我六万前锋打得落花流水,几乎全军覆没,他还有什么脸面来争大辽的皇帝之位?
他若真做了我大辽的皇帝,恐怕要不了几年,我大辽的万里疆土,就会被他败得所剩无几,几百万子民,死无葬身之地。”
述律平冷笑数声,道:“天下间,有几人没有经历过几场败仗?岂能以成败论英雄?若是打了胜仗便能当皇帝,那做皇帝的也不该是你耶律阮。”
“好了好了,两位先不要再争下去。”耶律屋质伸出双臂,往下压了压,道,“两位心里其实应该都很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两位已经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无论最后谁当上了皇帝,结果都是一样。我大辽,我契丹的千古基业都将毁于一旦。
现在周围群狼环伺,盯着我们的,可不止是靺鞨、鞑靼、奚人,中原一旦恢复元气,同样也会出兵扫荡草原。即便是臣服在我大辽脚下,兴起不到三十年的高丽,也同样心怀勃勃野心,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咬我们一口。
难道两位真的想眼睁睁看着太祖皇帝和先帝几十年的心血,从此土崩瓦解,我契丹族人再次颠沛流离,受尽欺辱,永无出头之日吗?”
述律平、耶律阮齐齐冷哼了一声,都没有做声。他们明白,耶律屋质所说的话,绝非虚言恫吓,而是他们很可能即将面对的事实。
草原上的部族,从来没有忠诚和道理可言,曾经蜷伏在脚下、温顺的绵羊,很可能在老狼老弱病残之时,忽然跃起,露出锋利的獠牙,给出最后致命一击。当年的匈奴,何等强大,可是现在谁还能在这辽阔草原上找到一个匈奴人?曾经的突厥,又何其嚣张,可是如今草原上哪还有突厥人容身之地?
草原上的道理,就是弱者服从强者,拳头硬的称王称霸,可以为所欲为。
无论是耶律阮,还是述律平,都已经是根基深厚,不是一拳头便能打死的,两虎相争,最终的结果只可能一头虎战死,另一头虎重伤、奄奄一息。这时及时窜出一只狡猾的狐狸,也能一口将那头重伤的老虎咬死。
正因为如此,耶律阮和述律平才答应耶律屋质的要求,来这里由耶律屋质来调解两人之间纷争。说到底,他们都是契丹人,契丹部族的兴旺,才是他们的根本所在。如果连契丹部族都不存在了,还说什么大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