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随即又平静地目视前方,说:“现如今大敌当前,两国摈弃前嫌,结盟交好,两军合纵,宇文公子作为贵国的使臣,自然是跟随大军同行更安全。无论是哪個聪明人都会这么选吧?”
“既然你对我没有怀疑,那么,请容我斗胆问将军一件事情。”宇文轩道:“白凤将军带上结发妻子去战场,甚至还带上了棺材,将军果真高义啊!宇文轩听闻,连国师司马荼都想出言相劝,他让将军息怒,切勿听那一时之戏言。”
“高义?”白凤自嘲似的指桑骂槐,说:“何来高义之说?在下不过是跟你一样,自私自利、不择手段——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宇文轩如鲠在噎,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宇文公子该不会是想说自己是为了大周才到这里来的吧?”白凤见对方示弱,毫不犹豫地继续唇枪舌剑。
宇文轩尴尬地咳嗽了几下,仿佛故意把话说得让人听不清:“难道,白凤将军不是为了大齐出征打仗?”
“在下明白宇文公子心里在想什么,白凤生平不算光明磊落,但求无愧于心,这些话我愿意对任何人讲,包括宇文公子在内。”白凤刻意提高了声量,看向一起行军的各位同仁:“大齐和朝廷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我的故国和家乡都早被碾作尘埃,我出征打仗,是为了避免再次看见生灵涂炭;我甘愿携棺行军则是为了告诫诸君,白凤虽生为高赘大将军的螟蛉子,却绝非何等叛逆之辈!只要龙鸣剑一日在我手中,我就会拼尽全力为高家军带来胜利,否则,便是死亡。”
宇文轩目瞪口呆,周遭的高家军兵士亦是如此。
“如你所见,在下所为,并非‘高义’。”白凤贼兮兮地笑了笑:“这等虚名,还是留给死人用吧。”
宇文轩听明白了对方揶揄,然而道不出一句反驳,只是恨恨地骂了一句:“白凤将军,说话真是不饶人……”
须臾,行伍后方有小厮骑马传话而来与白凤耳语片刻,白凤随即策马来到那辆精美的马车旁,车窗口探出一个柔软的剪影。
白凤从剪影那听到了什么,马上策马回到行伍最前面,宇文轩觉得好奇也跟了上去。
谁知道,白凤居然是直接找到大将军高昂面前汇报军情,只道是前方有小股未知势力在游荡,约莫数百人,没有旗帜,身形皆系北镇之人。
“是前来刺探军情的斥候队伍。”白凤说。
高昂听罢,不得已勒令全军停止前进。
白凤接着建议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