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张家未免太可怜了吧,办完喜事再办丧事!”
杨知县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是淡淡的说道。
“还有,卑职还打听到,张县丞是庶子,生母在其幼年便去世了,据张家老一辈的下人说,其生母的死与太孺人有关系……”
“呵呵,有意思!”
杨知县闻言一愣,随即冷冷的笑道。
胜男则和父亲一起回家,见路上只有他们父女,便急切问道县衙的变化。
“其实也没有什么,”李正义喝了两杯酒,说话间带着些酒气,“李大头的计划很简单,便是让魏师爷在县尊大人面前出丑。他把马快的主力拘在五梅楼喝酒,其他的人又调去查他娘的‘暴徒’,当真正需要用人的时候,令魏师爷无人可派。”
“呵呵,魏师爷不愧是魏师爷呀。脑子就是好使,”李正义想到当日的情景,得意的哈哈直笑,“他回来说,既然马快们身体这么差不堪大用,那就让其他的人上阵。丫头,你猜,魏师爷让谁去接杨知县的家眷?!”
胜男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女儿不知!”
“嘿嘿,是你姐夫家的镖师!”
李正义那个美呀,这次不但让李大头的计划破产,而且还让他家的女婿出了大风头。
“噢,”李胜男听到这话,心里也是暗自佩服,“魏师爷果然好计策,镖师们武艺高超,而且又是咱们自家人,办事肯定牢靠!”
“那当然,”李正义打了两个酒嗝,然后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李大头居然被王主簿和张县丞利用了。哼,这两位大人还真是大胆呢,他们在官道上设伏,想趁杨知县亲迎家眷的时候,让‘南山余孽’袭击并重伤大人。计划成功的话,杨知县受伤无法梳理政务,他们的官位便保住了;失败的话,也查不到他们身上。因为有李大头在前面当炮灰呢!”
“咝,真想不到,张县丞和王主簿竟会联手对付杨知县,”胜男诧异的说道,“他们平常不是死对头嘛,怎么——”
“呵呵,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呀,”李正义听了女儿的话,默默的说道,“如今杨知县已经开始着手收拾他们,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之前的恩怨便可以暂时一笔勾销……”
“……是这样,女儿懂了,”胜男也默然,难怪今天杨知县说话的样子怪怪的,而张县丞也没有一点办喜事的高兴劲儿,看来明天县城又要有新动静。
果然,第二天一早,张县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