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向衙门报丧,说张家太孺人于今日寅正三刻过世。紧接着,张县丞也向府衙和吏部写了丁忧的折子。
“丁忧?恩,好计谋。”杨知县用手指轻轻的扣着书桌上的奏折,淡淡的说道:“张默之,本县小看你了!”
就这样,办完喜事的张家,喜气还未散尽,接着又办起了丧事。杨知县和衙门的差役们,再次到张县丞家吊唁。
七天后,张家举办了隆重的出殡,张太孺人的棺木也停放在城北的梅山寺。又过了半个月,府衙和吏部的批复先后下达,张备暂停梅水镇县丞一职。回乡为母丁忧三年。
至此,在梅水镇经营了十几年的张备,携长子次子扶棺回老家,三子并张家的家眷们也闭门谢客。
张县丞丁忧没多久,王主簿突染重病,向县衙、府衙告罪后,在职养病。
“师弟呀,这次真是多亏你啦!”
县衙后院,杨知县笑眯眯的说道。
“哪里,这都是县尊大人的神机妙算,”魏良听了杨知县的夸奖,连忙起身拱手,“魏良也不过是尽职守,守本分罢了。”
“恩,好一个尽职守,守本分!”杨知县一拍桌案,满意的说道:“本县果然没有看错人呀。可县城里还是有些人,似乎不是很安分呢,‘暴徒’当街冲撞朝廷命官,城外袭掠命官眷属,简直就是目无法纪、胆大妄为!”
魏良心里一凛,沉思了片刻回道:“大人训示的没错,卑职也觉得县城的治安需要整顿,那些魑魅魍魉也需要严打一番!”
“严打?恩,好主意。本县就把这件事交付与你,魏师弟,你可不要让本县失望哦!”
杨知县满含期望的看着魏良,浅笑道。
“大人放心,卑职是大人提拔上来的,自当竭力办案,为大人解忧!”
魏良不知怎的,看到杨知县温和的目光时,竟有一种莫名的惊恐,后背上也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恩,去吧!”
魏良忙躬身退下,心里开始琢磨自己的处境。
“严打?”胜男惊讶的看着魏良,“现在县城里属于张县丞和王主簿的势力。应该都龟缩起来了吧,怎么还要打?”
“斩草除根吧,”魏良叹口气,他有些失落的说道:“毕竟当日伏击杨知县家眷的都是县城的小混混和地痞,有些还有江湖的人士,杨知县已经把县城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他又怎么能容忍他的治下还有‘暴徒’?!再说,张县丞在梅水镇经营十几年,肯定有不少故交好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