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列西、莱泽因、革命陵园
这里埋葬着太多维拉克熟悉的同志。
被治安官开车送过来后,他站在陵园前,竟意外地抬不起腿。
“我们进去吧。”墨菲轻声道。
“我不知道……该先去看谁。”维拉克嘴唇发干,眼里带着茫然。
这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和他有相同的境遇,来到陵园后,会有那么多人要去看望。
“……先去看我哥哥。”墨菲帮维拉克做出选择,“他一定很想知道蒙勒哥的情况。虽然我们没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什么改变,但也值得给他讲讲。”
就这样,几人先看望了迪亚兹,向他‘汇报’了蒙勒哥此行的点点滴滴。
接着,维拉克来到了安葬着伯因的墓碑旁。
看着昔日备受崇敬,尽管后来身形消瘦,却依然在同志们眼中如同船锚的伯因也成为了一座无声的碑石,维拉克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冰得喘不过气。
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有无数的话想要诉说。
凝视良久后,他毫无征兆地走开,停留在莫莱斯的墓碑跟前,重复那难以言喻的目光。
最终,他来到了诺德的身边。
鲜活与死寂的强烈反差令人难以接受,可它就是不声不响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承受着一切投来的悲痛。
墨菲、康妮、治安官没有跟维拉克一同看望诺德,就像在蒙勒哥时,维拉克在墓园里给墨菲特意留出空间尽情释放自己。
他们驻足在十几米开外,默默地看着变得沉默寡言的维拉克。
某一瞬间,墨菲看到了维拉克精神上遍布的伤口。
如今,维拉克的精神和肉体没什么区别,满是伤痕。只不过身体上经受的折磨,都被他凭借惊人的韧性捱了过去,精神上的创伤需要怎样愈合则无人知晓。
“……走吧。”维拉克没有流出一滴泪水,他怀疑自己肩负更多责任的同时,流泪在潜意识中已经成为了不被允许的事情。
“你还好么?”墨菲给走来的维拉克让出了路。
“可能跟你当初一样,还没反应过来。”维拉克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因此步伐不断加快,“希望能在反应过来之前,把所有的事都做完。”
“我们直接去平等大楼么?”
“嗯,让基汀老师久等了。”
四十分钟后,一行人抵达了平等大楼。
今日没什么风,旗杆上的平等旗帜并未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