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两次对这伙人进行检查,车里当时就有这么一位女人。我们至今仍未发现卡帕记者情人的尸体,所以可以肯定车里的女人就是她。”军官说着疑点,“问题上,巡查队当时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只要她出声提醒,巡查队就可以立即控制他们,把卡帕记者救出来。”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不止是什么都没有说,反而还悉心照料着卡帕记者,让巡查队队长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拜伦不想就这么坐实最坏的可能:“会不会是她受到了国际平等联盟的威胁,不敢轻举妄动?”
军官犹豫着微微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概率很低很低。除了两次接受最后见过他们的巡查队的检查,医院手续的办理、刚出医院寻求巡查队提供车子,都是由她出面去做的,她哪怕再胆小,也不可能在具备不让我们的人怀疑的心理素质下,却不给我们任何提示。”
“是啊……”拜伦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眼茫然。
军官的逻辑很扎实。
卡帕的情人都能做到面对巡查队时临危不乱,轻易地蒙骗过去,又怎么可能不敢向他们悄悄发出警示。
明明可以却没有做,这成了最坏可能的又一左证。
“我们完了……”拜伦头一次这么绝望,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平时存在感极低的卡帕会是国际平等联盟的人,也正是因为对方最不可能,他才把机密放心地说给了对方。
“我们已经全面增强了排查。”军官道。
“不可能了……”拜伦如坠冰窖,“国际平等联盟能把他带出去,不会没考虑到最后的转移,说不准他们现在已经出城,去来利斯特市了……”
“那我们就在路上围堵他们。”
“你实话实说,有多大的把握能把卡帕找回来?把他找回来,又有多大的把握不给国际平等联盟公布证据的机会?”拜伦问。
军官说不出来。
他也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呵……说到底,我们伪造国际平等联盟欺压民众的报道、我们抓捕了数千名国际平等联盟成员的报道被推翻,都只是时间问题了。”拜伦在想自己要不要立刻收拾东西逃离来泽因,可这个想法持续没几秒就忽地熄灭。
出现这么大的问题,不会有人让自己离开。
这就是他待在这个位置上必然要承担的,只不过之前他意气风发,全然没有想过会失败。
换谁都不会觉得这一仗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