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这是蔡文姬的《悲愤诗》,这曲子也是大乐师孙瑛所作,可不是什么晦气的词。他们唱就唱吧。我也很久没听过这些歌谣了。”
“公子,奴家不是怕你休息不好嘛...而且和这些粗鄙之人同行,人家怕公子受了委屈嘛。”
“哈哈,好了,丫头,你的心我领了,快进来吧。”
这时,拓野走出来,想要扶侍妾秋儿进帐,秋儿却直接将她的手甩开,恶狠狠地说:
“今晚在外面候着,若我叫你不在,定要好生收拾你!”
拓野低着头,连连答应。
这时她似乎感觉到一道目光,也向宋歆这边看过来。看见是那个帮自己打水的小兵,眉头微微动了动。
她觉得这道目光很熟悉,很像一个人。
“又是酒肉,又是姑娘,哼!”宋歆听见身边有人嘀咕。
不过大家看着那些虎背熊腰的侍卫,谁也不敢高声说话,也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咽。两拨人的营地如此之近,但地位又远如天渊。
这里的民夫大多出自一个地方,而卫家在当地也是有名的士族,这里许多人都是为他们家耕种的。脱离了士族的土地,这些人都会是无家可归的流民,谁也不敢得罪他们这些地方豪强。
夜深了,暂时压下去的疲惫感,又开始折磨这队人马。大家或躺在火边,或靠在车轮上,渐渐的营地鼾声四起。
老天爷也似乎很怜惜这些人,虽然是冬天,但是没有寒风呼啸,只有月朗星稀,要送他们一夜好梦。
看见拓野后,宋歆的内心实在难以平静。过去的种种往事涌上心头。他想起了和拓野练习角抵、又想起了逃走的那天晚上,卫起身后的她。
不过,两人此时已如身处两个世界。
收拾下烦乱的心情,他缓缓起身,对宋涯说,“表哥,你们等候一下,我去林中看看有没有野兽。”
“现在去?”
“表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危险。”
一个时辰后,宋歆扛着一头嘴角淌血的大野猪回来了。众人见到山猪,就要欢呼,宋歆连忙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卫起那边。
众人将山猪剥了悄悄分好。这天气寒冷,猪肉放七八天也不会腐烂。
看他们去忙碌,宋歆安定心神,进入了一种空灵的修炼状态,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一个漩涡,将周围的气吸纳了进去。一个时辰之后,宋歆便觉得神清气爽,疲惫和寒冷一扫而空。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