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少次了不许叫我老窦!”窦珈蓝冷着脸。
“知道了,老窦!”
孙重楼一进家,又被围了一波,等开饭后,众人依旧围着他吃。
“……那小吏一进来,便说,长威伯说了……”
孙重楼咽下嘴里的食物,兴高采烈的道:“那些人一听就傻眼了,我就盯着陆炳,好家伙,这厮听到小吏转述少爷的那番话后,竟然双手握拳,那脸上就像是老窦被我气坏时一般,竟然红了。”
“孙重楼!”窦珈蓝厉喝。
“知道了老窦。”孙重楼撇撇嘴,低声道:“女人好麻烦。”
孙不同挑眉,猥琐一笑,“等以后你就不觉着麻烦了。”
孙重楼叹道:“少爷也是这般说的。可女人有什么好。”
徐渭突然问道:“陆炳还有什么反应。”
孙重楼想了想,“我一直盯着他,见他的脸上……就如同是什么……煎熬,对了,就像是憋着屎,却又拉不出来的那种。”
徐渭看了胡宗宪一眼。
胡宗宪说道:“时至今日,伯爷的地位比他只高不低。陆炳此人善于明哲保身,此次却和伯爷短暂并肩后决裂,从利益上来看对他好处不多,坏处不少。他却甘愿如此,唯有一等可能……嫉妒!”
“人呐!得知足。”徐渭感慨的道:“就如同我,每日三饱一倒,有酒喝,我便心满意足了。”
吃完饭,徐渭摇摇晃晃的出去溜达。
“怎地又来了这里?”徐渭看到菜场时,嘟囔道。
杨招娣正在吃饭,她的午饭很简单,一张饼,几块咸菜,外加自己从家中带来的一块肉干。
干这一行有个好处,那就是不缺肉吃。每日若是有剩下的猪肉卖不掉,隔夜会发臭。杨招娣便会把肉弄成肉干,大半贩卖,剩下的自家吃。
“来了?”
“来了。”
徐渭走到摊子前,吆喝道:“早上才将杀的活猪,先前那心眼子还蹦跳着呢!三指厚的肥膘,一口下去满嘴流油。
这位大婶一看便是个有福气的,就不给家里小子们带些肉回去?这天热了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每日多吃一口肉,两年后保证虎背熊腰……”
“你这人说话怪好听的,来两斤肉。”
“看您说的,我这是实话实说。”
“再来块猪肝!”
“一看您就是个大气的……”
“肠子来一截,家里的狗看家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