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骑就在宫中,从成祖皇帝建立燕骑以来,他们的使命便是护卫皇室。
“当年成祖皇帝曾说,朕此生从北杀到南,又从南杀到北。许多事朕一力行之,让天下士大夫敢怒不敢言。
朕在,他们不敢抬头。朕若有朝一日去了,后世儿孙怕是镇不住他们。如此,燕骑当为朕护卫儿孙。”
燕三站在偏殿前,声音尖锐。
里面是燕骑的刑房,此刻有御医在为人犯医治。
“成祖皇帝迁都北京,五次北征,无不是在未雨绸缪,为儿孙布局。”蒋庆之想到那位雄主,不禁悠然神往。
“当初成祖皇帝决意迁都,士大夫们纷纷反对。成祖皇帝因此罢免了十余官员,杖责多人。成祖皇帝对百官说:朕意已决,再敢劝阻者,尽数流放!”
燕三说道:“成祖皇帝乃是马背上的帝王,不时也会出宫,他一生遇刺多次,每一次都化险为夷……”
“可惜了。”蒋庆之叹道。
燕三默然。
可惜成祖之后,从仁宗到先帝,臣子们渐渐压制住了君王。
蒋庆之忍不住问道:“我有些好奇,当初先帝……”
燕三的脸颊颤抖了一下,“那是燕骑的耻辱。”
正德帝落水后染疾而亡,在蒋庆之看来这事儿就是个笑话。
帝王出行,身边跟着的侍卫们难道就没有精通水性的?
“当时随行的侍卫……”燕三突然止住,里面走出御医,说道:“此次大概要养半月。”
“辛苦。”燕三点头。
蒋庆之跟着燕三进去,幽暗中,看到一个男子被绑着手,瘫坐在木柱边上。
“就是此人。”燕三说道:“此事本该我燕骑去追索,不过陛下说了,让长威伯也参与进来。”
当初太子薨了,道爷悲痛欲绝,让蒋庆之追索此事。
蒋庆之依旧还记得道爷当时的模样,他俯身问:“为何动手?”
换了别人,定然会问此人是如何下的毒,什么毒,背后是否还有人指使等等。
燕三眼中有欣赏之意。
这等事儿动机才是最重要的。
男子赤果的上半身上伤痕密布,他睁开眼睛,眼中尽是血丝,看着颇为吓人,他嗬嗬笑道:“太子该死!”
蒋庆之说道:“我的耐心有限。”
汪泽冷笑,“陈松,莫非你还想再度受刑不成?”
男子看着蒋庆之,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