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说不愧是他?
“其实并不能说是他的不对,”傅羽筱倒是没附和这一点,“毕竟硬要说的话,不是他的问题。当时,我有一个关系不太好的同学,事情很简单,她死了。”
“死在那里?”薛晨从没见到过这种开局剧透的方法,试图用接上的言语跟上她跳跃的思路。
不得不说,傅羽筱和任一能厮混到一起这么长一段时间,确实有思维上的共同点。
“我其实并不能算是杀人犯,只是事情说不清。我也不记得当时是我先招惹的她还是她先招惹的我,就顺手打了一架。”傅羽筱在办公椅上让自己转了一圈,看向办公室采光良好的窗户,“俗套的剧情,在这之前我也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心脏病发,挂了。这时候,那个姓任的家伙出现了。”
“你还是没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女用洗手间。”薛晨确实仍然是无法理解,甚至添油加醋的重新描述了一遍。
“谁知道呢?我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一开始就站在门口,发生意外才突然出现。”傅羽筱耸了耸肩,“总而言之,最后的结论是——那人跳楼自杀,无论是家长还是学校都达成了一致。甚至连最初的洗手间都没追查到是真正,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给你留了联系方式,然后让你直接离开?”薛晨做出了自己的猜测。
傅羽筱有些愣怔,看着窗外的云彩有些发呆,反应过来要回话,才回过头:“不,他并没有和我说任何话。是在我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突然就和案子撇清了关系,所以自己找上的他。”
听到这,薛晨也愣住了。
傅羽筱同样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孩,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即使有着普通人对死亡本能的恐惧,惹祸上身难以避免的自觉,但在这种基础上异常大胆。
“我也有好奇心啊。”傅羽筱捋了一下自己散落的头发,“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做。”
这可不是一般的胆量,换做常人,恐怕连想都不敢多想,只在诚惶诚恐中尽力避免自己在风波里做出特殊的举动。
傅羽筱离去以后,薛晨都没有再把他的放在桌上的文件再次拿起来,也没有处理那因为不妥的放置方向,散了几支出来的花束。
他坐在桌前,半躺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的思索。
“哥。”
熟悉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