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装了什么,但他们都知道徐晓汀有个保温杯。杯子被她放在了旅行包的外侧,虽然整个旅行包后来一直放在客舱,但这件事只要在上船的过程中见过她就能知道。如果要选一个她可能用来自杀和隐藏自杀工具的容器,它是最佳选择。”
江秋看向他,忽然道,“所以在调查过程中,你先察觉到保温杯存在的矛盾点,因为不信任警察自己调查,然后从李霍莉口中得知小瓶水的存在,再查到它是枫越公司定制的成品。对动机的调查是贯穿始终的,作为高中毕业生的你显然没有很好的途径,这是你在之后才还原的一条路。在伱认定毒下在了失踪的水瓶里之后,下一步应该还是以徐晓汀弟弟的身份联系警察,以害怕丢失遗物为理由托他们确认有没有人动过那些遗留东西?”
“你怎么知道?”
得出相似的结论不奇怪,但徐天翼记得自己的资料里并没有把自己调查的时间线也写进去,对江秋这样的人能如此精准预计到自己思路的走向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也点了点头。
“关于这件事,我有足够取信的借口,就是害怕弄丢重要财产,谎称徐晓汀出门的时候可能带走了我们家‘祖传的黄金项链’。当然,你知道肯定不会有这种东西。我算是死缠烂打了一阵子,找他们要到了前后的所有监控录像——能给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这种东西,想来他们也是烦透我了。”
“按照程序这些不能外借,只能在警察内部自己查看。”
“但他们就是这么做了。所以,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也在其他人中找到了一个和我一样做过小动作的人……”越往下讲,徐天翼的情绪愈发不好,因此甚至拧起了眉头,“你应该看过这段。说来很好笑,他甚至和我用的竟然是相似的借口。虽然进出储物间的人不止一个,但其中就包括你的父亲江卓。”
“警方调查中也提及了这一点,但也说他不是一个人进去的。有人和他一起,要做什么手脚觉不容易——这也是他们告诉你不可能有东西被盗的理由。”江秋话锋一转,“当然,你可以认为他也许背着同行者做了手脚,因为没有带走什么没被发现。但更后面你的文档描述有些含糊:你说你就此彻底确认了江卓就是凶手。但在这之前,你还说你怀疑他可能在调查你姐姐的死。”
徐天翼抬头看向他。
“对,我确实省略了一部分。一小部分。我认为江卓可能是调查者,因为李霍莉提到他曾经找警察问话。他是当着李霍莉的面走过去问话,而警方也回答了他几个问题,这种情况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