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了抓更乱的头发,所以她今日跟着出城做什么,来见这喝过毒药的仙人吗。她觉得还是王玄之更好,这什么杨家大伯,难怪住了这么久的竹舍,都没人将他打晕了扛回去,是害怕他回去了,受不了打死他吧。
杨渊源见她这样子,只当她在为难,“若是雷劈得最多的话,不用再找了,就在后山,在蕊儿的墓旁,莫非是上天感知她在壁画里的所为,因此才不断劈在旁,想提醒某一些事?”
道一:“真的不用了......”好想来道雷,赶紧劈这位杨家大伯。
王玄之出面解救了她,“我们现在去将梅枝种下罢。”
道一依言过去收了梅枝,蕊娘仍旧有些失魂落魄,她也没打算安慰人家,感情之事,向来难以琢磨,何况她本来就不懂,搞得不好弄巧成拙,只是轻抚了几下梅枝。
几人正要往后山行去,一阵鹤唳,打断了众人的脚步。
杨渊源拎着裙摆,朝声音的来源奔去,“鹤儿回来了,今日又去了什么地方呀。”他摸着对方的脑袋,颇有耐性的问道,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杨东亭嘴角撇了撇,“大伯都没这么疼过我。”
好浓的醋臭味儿。三人望着那只头小颈长,嘴长而直,脚细长,后趾小,高于前三趾,羽毛白色的鸟儿,不由得有些无语,和一只鹤争起了宠来,真的给人类长脸呀。
不过众人心中都有一个感觉,杨渊源如今着的青衫,乃是前朝时兴的衣袍,身边还跟着一只白鹤,这一刻的他,仿佛真的是骑鹤下凡,偶然落到他们跟前的仙人。
杨渊源带着那只鹤,走到四人跟前,“它跟了某十余年,与某的儿子无异。”
四人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玄之率先行礼,“见过鹤兄。”
道一三人也上前,同白鹤见礼。
杨渊源笑容愈深,“方才只是同你们开个玩笑,但见你们这般郑重其事,即日起,它便是某的儿子了。”白鹤仿佛知晓它多了个人类父亲,亲昵的啄了啄他的手,似是对这事儿十分满意。
这荒唐又真实的一幕,令四人再次傻眼。
杨渊源催促几人道:“梅枝再不种土里,我的蕊儿就要被渴死了。”
道一捏着梅枝的手僵了僵,这才是真的杨家大伯吧,她拍了拍梅枝顶,“我说蕊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梅枝变得格外僵硬,好一会儿才变回原样,蕊娘咬着唇,“他记得我,还说得出只有我们俩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