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君你终于回来了。”春池快马加鞭回府报信,在府中等待的每一刻,漫长得像一整个夏日。
王平乐夫妇派他在门外等着,但凡有一人归来,他便伸长了脖子,期待是王玄之,每每都令他失望,终于见到人归来,只差抱着他哭了。
可是见着跟来的道一,又有些迟疑了。
王玄之道:“今日之事,没有道一不行。况且大伯母不会拦着的,她也许久不见道一了。”说罢便带着道一去了贤集院,春池看着他们的背影,傻在了原地。
一股热浪扑面,春池才清醒过来,他吹咬牙跺跺脚也跟着去了,主家的爱好他揣摩不了,也不敢去多想,只要照顾好大郎君就成了,这般安慰着自己,小跑着跟上了两人。
王平乐夫妇守着王操之,二人长吁短叹的,感觉这两日头发都白了不少。
谢氏用绢帕擦拭着眼角,低低述说着,“原本就没多正经的孩子,过了一个中元节变得越发的离谱,这日子可怎么过才好哟,哎~~~”
王平乐也愁,他就这么一个嫡子,好吧,所有的儿子也就这么一个,闺女倒是有三个。
妻妾成群,向来是乱家的根本,王家有规定,四十无后,方才可纳妾,他年轻时也有两个通房,年纪大一些,更是不好这些,便遣散了去,守着这一妻一子三个闺女,倒也挺怯意的。
哎,也不知他家大郎,上辈子是刨了谁家祖坟,否则怎么什么倒霉事都有他的份。若是他对比一下陈夷之,就会发现没有最惨,只有更惨的。
他是否要偷偷出去拜拜神,替他家大郎好生祈福。
夫妇二人守着王操之,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王操之浑然不觉,举一杯酒,霸气十足的喊道:“喝!”
一言罢,径直‘咕噜’,一壶酒很快便见了底。
谢氏忧心不已,“大郎,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唬阿娘,有什么事你同我们说,别一个人闷在心中,便是看中哪家小娘子,她家世只要清白,我们也是同意的——”
她说完见王平乐傻坐着,捏准他腰间软肉,手下狠狠的一用力,又手疾眼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可见平日没少练习过,“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我看大郎就是被你平日给吓的。”
王平乐眼泪汪汪:“......”夫人,为夫可什么也没做。
道一他们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王玄之轻咳一声,谢氏飞速的收回了手,起身轻扶云鬓,坦然自若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