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重点是道一,她有些吃惊,“小一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玩儿的。”
“喝!”谢氏脸上一僵,旋即想到什么又是一喜,“小一你来得正好,我家郎最近两日有些不对劲。”
若非场合不对,道一要赞上一番,听闻蜀地人擅长变脸,谢氏的变脸功夫怕是快赶上蜀地人了,唔,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暗戳戳的想道。
“蓁姨,小一今日正是为此而来。”
谢氏早将道一的底交了,王平乐此刻只当她是一个不能归家的晚辈,听到让她解决王操之的事,便有些为难,“夫人,小一本事再好,她只是治了你的病,咱家大郎,这是要疯啊——啊啊!”
“小一,莫要听他的,他不懂在胡言乱语呢。”谢氏笑吟吟的拉着她的手,丝毫看不出方才踩了王平乐的脚,还在上面碾了碾,同时结结实实的掐了对方一把。
道一:叹为观止。
王平乐幽怨的站一旁去了,这道一长得太像谢瑨了,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要不是与他家夫人是亲兄妹,他都要怀疑这是对人家父亲爱而不得,转移到后辈身上了。
王玄之去扶那个无人问津的可怜虫了,“大兄,大兄,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王操之借着他的手起身,怔怔的望着他,眼神迷离又清醒,指了指他又指着自己,问道:“大兄?”
王玄之见他有反应,忙点点头,指着他的胸膛,“你是大兄,”又指着的心口,“我为弟。”
王操之眼里的迷糊更甚,他抱起那只没扔掉的酒壶,又喝了一口,连连摇头,“不对不对,全都错了,不止这世道,你我二人伦纪都出了问题。”
王玄之手微抖,要不是认得这副皮襄,他就要将人推开再问对方,究竟是何方孤魂野鬼了,现下怕惊着对方,只对循循善诱,他状似懊恼的说道:“小二真厉害,酒醉成了这样,还知晓大兄在诓你。”
王操之推开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还是大兄好,他们都当我是疯子。”
谢氏顾不得叙旧了,儿子小命还不晓得在谁手中呢,她抓紧道一的手,“大郎前日夜里出去吃酒,归来之后,第二日醒来便是这副模样,抱着酒不撒手,还扬言世道不平,他有心报国,国不待他。”
王平乐也在和王玄之吐苦水,“二郎啊,你说他这模样分明就是大郎,可他说的话,哪里敢将他放出去,大伯常听人说吃酒的人,有的容易想开,有的更容易钻牛角尖,大郎这模样不会是想通了,想入仕,怕我们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