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声叹息,在空气中闯荡开来,似要将什么人的心纠结在一起,又似要将什么人的眉拧成一股。
紫襟衣手中多了一把纸伞,撑开,举在金衣的头顶,雨落下来,染湿了他的一头紫发,狼狈了他的绝代风采。那只撑伞的手,一直不曾动摇过一分一毫,仿佛时间就静止在这里,没有了定义。
阁楼内,苍术抽了一口水烟袋,长长吐出一口气,有些沉重。
他回想起不少事情,可如今却好似烟消云散,只留存这丝丝哀愁。
少忘尘总觉得空气之中有些压抑,他看了一眼苍术,又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尊,是出什么事了吗?”
苍术抽了一大口水烟,烟雾从鼻子里喷了出来,成双成对。“金毛犼走了。”他说。
“金毛犼?”少忘尘一愣,随即一惊:“啊,是老祖宗!那他是……”
“嗯。”苍术微微点了点头。
“那先生他……”少忘尘忽然有些担心紫襟衣,他也不知道这担心从何而来,也许是从踏入东来阁第一天就听闻过这两人的传闻吧。
苍术瞪了他一眼,道:“他什么他?你若能起死回生,就闭嘴去做,你若不能,就闭嘴不做!”
少忘尘低了低头,他的确无能为力。
只是看着传世蛊的时候,他仿佛也多了一重心事似的。
雨,还是那么细细绵绵地下着。
东来阁很久都没有下雨了,凝碧树在雨中伸展着枝叶,被砍下的那一部分,在此刻渐渐延展,与先前一般模样。
举目四望,就好似天地突然失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