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灵犀听闻夙沙卿居然已经从魔戮山归来,吃惊之余,面色越发有些深沉,竟是没有半点喜悦之色。
少忘尘将此看在眼内,没奈何的,心中唯有一声叹息,这所谓的权利斗争,连最起码的人性都变得岌岌可危。
岁灵犀将少忘尘和少南行留在亭中,自行去了中正殿见夙沙卿。如今的少忘尘虽然挂着夙沙卿弟子的身份,可更是罪天司之主,东来阁的少主,已经失去了堂而皇之进入中正殿的资格,便也不会在此时跟上去见夙沙卿。
少南行在岁灵犀走后,显然有些坐不住,当即皱着眉问少忘尘道:“尘儿,你如何与灵犀如此相对?是罪天司与聊城之间有何利害关系吗?”
少忘尘摇了摇头,他也说不好,对于岁灵犀从仰慕到如今的渐行渐远,从来都只是心境上的变化,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恐怕是连他自己都未曾想得那么明白。若非要说有,也许也就只有少挽歌了吧,她那天生的六感十分敏锐,面上对谁的喜好也从不掩饰,她对岁灵犀,有着仿佛与生俱来的敌意。
“利害关系倒是牵强,只是觉得我与她之路并不相同吧。”少忘尘说着,便看向少南行,问道:“你呢?兄长对灵犀少主似乎有些别样的关怀,从当初护她周全,倒如今帮她稳坐聊城,以兄长的潇洒,应当不至于如此。”
“你知我帮她攘内?”少南行狐疑地看着少忘尘:“我其实并未有所动作啊?”
“兄长,若说这世上我还仅存的至亲,我只会认你你一人,当初我们彼此形影不离,你的一言一行,一喜一怒,尘儿何尝不知道?正如兄长素来知道尘儿受了委屈的强颜欢笑一般。”少忘尘笑了。
少南行释然,也跟着笑了起来:“说来也是,当初你我二人,可当真是亲如双胞,不知为何,你之所想,我总能感知三分。我之所怒,你也能知晓。是我们许久未见,反倒将这种亲近疏远了。”
“兄长约莫是喜欢灵犀少主的吧?”少忘尘看着少南行,眼神真挚,含着微微的笑意,似说笑,又似无比认真的询问。
少南行顿时一愣,随即闹了个红脸,手指摩挲着袖摆,佯怒道:“此话如何说得?我尚未及冠,这情爱之事如何说得?”
“人生来有情,又非是只有及冠才能言及此事。”少忘尘抿嘴偷笑,道:“何况,修真者本就比寻常人要开智地多,如兄长这般年岁,心智与身体早该与寻常人的青壮年差不多,这也本该是最慕少艾的时候,有何说不得的?”
“休要胡说!”少南行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