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竟是如此歹毒!”罗松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分明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却有一双宛若嗜血的眼神,便是他也不得不心存畏惧。
“歹毒?嘻嘻!”少挽歌嫣然一笑:“多谢夸奖了,我是公子杀人的刀,舔血的剑,歹毒是我将要打造的形象。”
少挽歌毫不犹豫,右手紧紧一抓。
“啊——爹!爹!救我,救我啊——”
罗阳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然而那业火燃烧的是他的神识,他越是做过一些不人道的事情,这业火燃烧便越是让他痛苦非常,那比起千刀万剐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罗阳几乎就要昏阙过去。
“你饶了他吧,废了他的修为也可!”罗松明红着眼睛,瞪着少挽歌。
少挽歌冷笑一声,看向罗阳痛苦地脸色发胀的表情,心理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无悲无喜。就仿佛眼前这一幕根本不是发生在自己面前一样,很难以想想,一个十岁的孩子,如何会这样的铁石心肠。
“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之前已经绕过他两次性命,若是再饶,那是不是以后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忤逆我,忤逆公子了?”少挽歌拳头紧紧捏着,罗阳体内的火苗旺盛无比,好似要将整个人都焚烧起来。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痛,索性用真的火烧死自己那还且快活些吧?“公子是个很善心的人,他保持着一颗想要救赎别人的心,所以他对一些人即便恨得要死,他也会在心里罗织借口,为那些人开脱。就如同他在太尉府的亲人,就如同虞天弓,就如同你们。可是你们比谁都清楚,你们这些人犯在其他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是必死无疑,既然如此,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呢?”
少挽歌没有下死手,或者说,没有一下子处死罗阳,只是如同煎肉那样慢慢地熬着,直到油水尽出。
“可是我不一样,我天生就是个很快意恩仇的人,谁对我好,我就会加倍地对他好,而谁惹了我的恩人,我就会十倍百倍地讨要回来。我与公子是不一样的人,所以我对待你们也不会像公子那样的优柔寡断……除了在用刑上!”
“啊——”
“父亲——”
“爹!爹求求你救救我!”
“不,我受不了了!爹,你救我,不,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阳儿……”
罗松明几乎咬牙切齿地看着少挽歌:“你竟是如此歹毒,你竟是如此歹毒!”
“我说过了,多谢夸奖!”少挽歌居高临下地看着罗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