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沈妙言吓了一跳,握着毛笔,回头望着君天澜,眼中满是胆怯,“可是,这样重要的事……”
“写错了也没有关系。”君天澜淡淡说着,声音里有一丝不经意的柔和。
沈妙言转回头,咬着嘴唇,静静思考了一会儿,蘸了蘸那蓝色墨水,小心翼翼在空白处写上批注:
“百姓乃国之根本,酌开国库,拨粮一百万石。”
她的字有点像君天澜的,隐隐透着他那手金错刀的风姿。
她写完,回头看向君天澜,就见他薄唇轻启:“一百万人,一天需要消耗七万石粮食。而北方灾区,共有近两百万人。不算路途损耗,最起码,要拨放两个月的粮。”
沈妙言惊了惊,连忙伸出十根手指头盘算,算来算去,最后忐忑不安地划掉“一百万石”,写上了“八百万石”。
君天澜摸了摸她的脑袋,视线落在她的耳垂上,那耳垂小巧玲珑,洁白纤细,在灯笼的光照下,好似透明般。
他目光幽深,低下头,状似无意地贴近那小小的耳朵,呵气如兰:
“百姓需要的不只是粮食,还有棉被、药物等。粮食可从各州府的常平仓调集过去,物资同样。再由国库拨款三百万两赈灾款,再选清廉之人监察钱款去向。”
沈妙言的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她抬手揉了揉耳朵,划掉自己写的那一行字,照着君天澜的意思,重新写了几句话:“国师,这样算是行了嘛?”
“灾区的实际情况,会比咱们坐在这里想象的更加复杂。所以,还得提醒下面的地方官吏,注意防止瘟疫,特殊时期更要加强治安,以防百姓发生骚乱。”
他声音平静,可沈妙言听着,就觉得他说出的每一条计策都十分稳妥,好似只要听了他的话,这灾难就能平安无事地度过。
“国师,你好厉害!”她双眼发亮,认真地写完后,搁下毛笔,回头想去看君天澜。
然而这一偏头,就碰到了他贴在她耳畔边的薄唇。
软软的,凉凉的,跟她的不一样……
沈妙言的瞳眸瞬间放大,仰着脸,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上绯红的颜色。
君天澜同样怔愣住,好半晌后,猛地将她推到地上:“你做什么?!”
尽管地面铺着羊绒地毯,可沈妙言仍旧摔得屁·股疼,她揉着那处站起来,满面通红地冲君天澜吼:“你占我便宜吃我豆腐,还敢推我!国师厚颜无耻!”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