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耳尖泛着可疑的红,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紧握着那本公文,一双狭眸微微眯起:“沈妙言,本座没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的女人!到底是谁亲上来的?!”
尽管想要爬他床的女人多如牛毛,可这么多年来,似乎也只有眼前这个小丫头成功了。
尽管想要亲近他的女人数不胜数,可这么多年来,触碰过他唇瓣的,也只有眼前这丫头。
沈妙言见吵不过他,咬住嘴唇,眼睛里逐渐蓄出两个眼泪泡,声音软软:“国师欺负人……”
这么委屈地说了一句,便转身,哭着跑回东隔间。
君天澜坐在那里,不止气恼这丫头棘手难对付,更气恼自己刚刚那一瞬,忽然加速的心跳。
明明不过是……
一个吻而已。
第二日,君天澜休沐,却一大早就离开了国师府,前往金玉满香楼,同部下议事。
那些部下在雅间里围坐着,纷纷暗道今日这位爷是怎么了,往日都是在府里议事,怎的突然将场子移到了这里,大冷天的,也幸亏雅间暖和。
然而他们等了半晌,在上座正襟危坐的男人却一言不发,手指托着莲叶酒盏,只慢条斯理地品着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