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很信不过。”
“嗯。”王太医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郑江,快拿上来!”郑老爷急忙对心腹家人道。
郑江立刻取过一个小布包,一层一层地打开。
里面又是三四个小纸包,小纸包里分别包着他这些天跟踪赵钱孙取回的药渣。
王太医探头看了看,又随手翻拣了一下,从里面挑出一小块药材来,撇嘴道:“这是草乌根,大毒,少量服用就使人神志不清,这就是公子即便醒来也呆呆傻傻的原因。再服上几天,他的小命就不保喽。”
“这个畜生果真丧尽天良!”郑老爷大怒,“郑江,带人去把赵钱孙那孙子直接送到府衙大堂去,我要他死!”
“是,老爷!”郑江应了一声,便要出去。
郑英一下扑倒在父亲面前,大声哭喊:“爹爹,不能仅凭几包药渣就定了我夫君的罪啊,说不定是旁人下的毒呢?”
“你这个傻孩子,真是被他蒙骗住了!”
郑老爷恨恨地道,“有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想偷偷替你处理掉就算了,如今不得不让你知道了。
郑江和郑河两个,这几天白天黑夜地监视赵钱孙。不单看到他偷偷在容儿的药中下了东西,还跟着他去了一所宅子。那宅子里住着一个妇人,身怀有孕,都要生产了。
他在外面偷养外室,置办的宅子足有十七八间屋子,还雇了不少丫鬟仆妇,花的还不都是他偷偷昧下的咱家的银子?
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将他赶出郑家,何况他竟然下毒毒害你弟弟,妄想谋夺咱家所有的家财?”
“不!我不信!”郑英一下跪坐在地上,面色凄然,“我不信他会这么对我。”
“郑江,你且去把赵钱孙带回府,让他跟大姑娘亲口承认罪孽!”郑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摇摇头,无奈地吩咐道。
王太医瞥了眼晴雯,晴雯会意,起身道:
“怎么处置恶人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就不久留了。给郑公子瞧完身子,我们就早些离开吧。”
郑老爷和宋氏闻言,急忙带王太医往郑容的屋子走。
郑英却一把抓住晴雯,惶惶然道:“姑娘且留下,我……我怕我受不住。”
快三十岁的妇人,抓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的手,好似溺水之人抓着一根浮木,眼里满是哀求之色。
晴雯不忍离开,只好扶起她,陪她一起坐在厅里,静静地等着那个禽兽负心汉被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