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下人扶着面色依然惨白的郑容,从那边屋里蹒跚而来。
这些天,郑家人用王太医开的药将赵钱孙下了毒的药悄悄换了,郑容身上的毒已经祛得差不多了。
不过为了稳住赵钱孙,他还是未出自己的房门。每日躺在病床上,假装已毒深昏迷。
只是他本来身体便弱,这一折腾还真是“病如西子胜三分”,怯怯弱弱,一阵风都能被刮倒的样子。
王太医见晴雯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也不再端着神医的架子,端端坐着喝茶。
又过了有两刻钟,郑江、郑河两个带着七八个壮实家仆,押着赵钱孙回来了,随之还有一个家仆模样的男子。
“老爷,这个狗东西刚刚趴窗户根偷听,幸好咱们早有防备,趁着他去报信,一起抓了个现行。”郑江道。
好!
晴雯忍不住给郑老爷一家主子奴仆鼓掌,所谓“擒贼拿赃,捉奸拿双”,这一举让坏人一句狡辩的话也休想讲。
赵钱孙进门还在瞎嚷嚷:“你们凭啥这么待我?这么多年,我为郑家做牛做马,我做错什么了!”
“赵钱孙!咳咳……”郑容愤怒地叫了一声,却又忍不住连声咳嗽起来。
“你……你……你怎么醒了?”
赵钱孙亡魂皆冒,大睁着眼睛瞪着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