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才十四五岁,可也是性子烈的。
没办法,跟着个软面汤一样的主子,她不得不跟司棋一样,硬气起来。
王住儿媳妇欺她年纪小,又没拿着她的准把柄,猖狂地撇嘴瞪眼,一副不屑的样子。
“绣橘,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晴雯看向绣橘。
绣橘还没回答,旁边的王住儿媳妇却乜斜了晴雯一眼,撇嘴道:“姑娘,这里是紫菱洲,可不是凸碧山庄。”
这话里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晴雯笑了,不急不恼地道:“好,嫂子的意思是,不用我来多管闲事,是吧?
那行,这事儿我看你们也理不清楚了,竟是把你们一屋子人都送到琏二奶奶那才好。省得都挤在迎丫头屋里吵吵闹闹,惹得她心烦。
我想着琏二奶奶这会子正忙着呢,兴许顾不得挨个审问你们。大不了就让你们跪在冷风口子上,膝盖下面垫上碎瓷瓦子,跪上几个时辰也就够了。
我还得跟二嫂子说,王住儿媳妇忤逆我,再给你多加几个时辰。嫂子也别怪我仗势欺人,我好歹也是老太太亲口承认的小主子。
你对我不敬,就是对老太太不敬。我不要脸面,可还得护着老太太的脸面,不是?
你放心,等你们跪完了,不管有没有人承认,这账我都给你们平了。什么嵌宝镯子?也不是个稀罕物儿,这点东西我还是拿的出来的。”
“不要,不要!姑娘,可饶了我们吧。”旁边的丫鬟仆妇吓得个个脸煞白,王熙凤的威名可不是白得的。
那整治人的手段,大男人都挨挺不过,何况她们这些姑娘媳妇?
有几个妇人冲着王住儿媳妇叫起来:“好嫂子,你快认了吧,好歹别让这一屋子人都跟着你受罪。”
“我……我认什么认!镯子又不是我拿的。”王柱儿媳妇仍然嘴硬,可身体却往后缩了缩。
“哼!”晴雯也不屑地哼了一声。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偷镯子的事儿有七八分准头,就是她做的。
她转头又对绣橘道:“绣橘,你说。”
绣橘狠狠瞪了王住儿媳妇一眼,大声道:“昨天姑娘去三姑娘那儿说话,我回来取东西时,正好碰见她从屋里出来。我跟她打招呼,她慌慌张张地没理我。我还纳闷呢,住儿嫂子这是怎么了?
今个儿姑娘要梳妆时,才发现妆匣里有一只镯子不见了。我想起来,定是她拿了。我跟姑娘说,让姑娘跟她要去,可姑娘却说,宁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