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何必生事?
“晴姑娘,我们姑娘就是这样软弱!都要省起事儿,将来不让人连姑娘都骗了去!便是今日少一个镯子,明日少一个钗子,姑娘虽不怕,我们是做什么的?到时候太太们若是问起来,都是我们的不是了。”
绣橘越说越委屈,紧绷着的面皮一松,眼泪流了出来。
“小贱皮子,你少在这胡沁!”王住儿媳妇扫把眉一竖,跟着又骂起来,“在这哭哭啼啼地装什么可怜?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拿双’,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镯子了?”
“好,好个‘捉贼捉赃,捉奸拿双’!住儿嫂子说得有道理,咱没亲眼看见,确实不能指证人家偷东西。”
晴雯鼓掌为住儿媳妇叫好,顺手一把扯下她腋下掖着的帕子,塞到绣橘手里,“绣橘且去旁边坐一会,擦把脸去。”
黛玉也连忙过来,将绣橘搀起来,到旁边椅子上坐下。
王住儿媳妇被晴雯这一吹捧,当下得了意,斜着眼睛四处环视着屋里的人,一副“没有抓到我现形,我就是死不承认,你能拿我咋滴?”的无赖样子,也没注意到帕子被人扯走了。
“先让你得意着,等会有你哭的时候。”晴雯心里暗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