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冷着一张脸,缓声道:“这事已经牵扯到了东宫和宁亲王府,自是了不得的大事儿,若是再牵扯到其他皇子,自是难以收场了,所以万岁爷这是想平衡局面,不想因为一个区区王妃而彻底崩了盘。”
杜衡愤愤道:“属下是个粗人,素来不懂这起子九曲心肠,属下只知道血债还需血来还!”
“你说的不错,今日王妃流的血,他日我会让他们十倍、百倍来还。”鹿知山冷声道,垂着头看着袖子上那一小片干涸的血渍,伸手轻轻抚了抚。
杜衡这才看到鹿知山小臂上的血渍,显然是被人咬破的、鲜血渗出而成,杜衡一怔,随即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鹿知山,小声道:“王妃既是已经脱了险,将军也别太焦心了,现在咱们王府内外日夜都有暗卫巡守,必定不会再出一点儿岔子,请将军放心。”
“回去之后,你给我调出一副加深伤痕的药膏,”鹿知山没理杜衡,又看了半天那片血渍,忽然对杜衡道,“要快。”
杜衡不解:“将军的意思是?”
鹿知山没有回答,仍旧垂着眼,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袖子,看着小臂上的一圈带血的牙痕,心头又是一阵疼痛。
小孩儿的牙口果然好得很。
宁亲王府。
鹿知山甫一下了马车,就见着王府门口排起了送礼的队伍,宋福和几个家丁忙得团团转,宋福忙得过来跟他禀报,都有哪些府邸过来慰问王妃伤势,又送了什么礼,鹿知山懒得听这些,没有理会宋福,只让杜衡再前院守着,不许任何人喧哗便就径直去了后院。
秦律还没有回太医院,给穆南枝亲自换了两次药,又指点吉祥和那两个医女给穆南枝擦身,预防她伤中发热,只是到了傍晚,穆南枝还是起了热,秦律急得不行,忙得又命医女给穆南枝擦身,他则亲自去给煎药。
鹿知山进来的时候,秦律和那两个小医女正急的不行,穆南枝人一直昏睡着,根本喝不下汤药,刚刚勉强给她喂了几勺子,但是她却没有丝毫反应,根本是白费功夫,眼看着穆南枝烧的越来越厉害,秦律急的都不知怎么好了。
“王妃怎么样了?”鹿知山急匆匆进了正殿,就瞧着吉祥红着眼睛从里面端了盆水出来,他脸色一沉,“怎么了?”@(((
吉祥急的哽咽道:“王爷,王妃她烧起来了,可是人一直昏着,又喝不下药,我们虽一直给王妃擦身降温,但到底也顶事儿啊!”
这时候秦律又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