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缓声道:“杜衡,再等等,不管是你和郡主,还是作阳和方氏,我不会让你们一直委屈下去。”
“我不觉得委屈,我这一辈子本就是要一直追随将军的,”杜衡道,顿了顿,嘴唇有些微微颤抖,“将军,我只是觉得……觉得郡主太可怜了,年华正好,却不知还要空守多少时日的寂寞,可我竟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鹿知山轻轻叹息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心里闷闷地难受,因他之故,杜衡和郑作阳都不能光明正大地迎娶心仪的女子,他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王爷,王妃醒了,“吉祥从后院寻摸到了前院,急忙忙走到鹿知山面前,躬身行礼道,“王妃请王爷过去一趟。”
鹿知山拍了拍杜衡的肩膀,然后起身去了后院。
后院。
鹿知山甫一进了正殿,就听到小孩儿在寝殿里头哼哼唧唧。
“表哥,你去哪儿了,我醒了都找不到你,”穆南枝听着男人的脚步声渐近,从被子里探出了小脑袋来,不满地嘟囔着,“你这大早上的做什么去了?”
“去前院一趟,”鹿知山坐上来,伸手揉了揉小孩儿额前的碎发,看着小孩儿还有点儿睁不开的眼,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亲她红润润的嘴唇,“囡囡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不在我睡不着嘛,”穆南枝撒着娇,在男人脸上蹭了蹭,一边蹙着眉道,“表哥,你这大清早地喝什么普洱啊,好苦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杜衡就只会沏普洱。”鹿知山柔声道,拉开了被子也钻了进去。
穆南枝顺势枕在了男人的大腿上,仰着脸跟男人说话:“杜衡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昨晚赶不回来了呢。”
鹿知山点点头,心里忖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穆南枝:“囡囡,杜衡和静安郡主相好了。”
穆南枝一怔,蓦地坐直了身子:“相好?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鹿知山俯下身,亲了亲穆南枝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
“他……他们?!”穆南枝一脸惊诧,随即又恍然大悟,“哦,我说杜衡怎么总随我去静安郡主府,而且每一次都巴巴地替人家干活,原来他早就存歪心思了!”
鹿知山点点头:“杜衡跟我说,他早就对静安郡主上心了,从前顾及郡主的身份,加上又听闻郡主潜心修佛,所以一直不敢表示,如今和郡主相处久了,这才敢表露心思,难得郡主也有此意。”
“那是好事儿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