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逼张飞绣花啊。
什么叫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今时今日,他是都知道了。
书房。
自从鹿知山回到王府,杜衡就在前院书房候着了,鹿知山被关在宗人府半个多月,自然有一堆的事儿要跟他禀报的,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鹿知山从后院出来,杜衡也就回过味儿来了,索性也不等了,回了自己的院子,好好儿地睡了踏实觉,睡醒了天都黑了,他又吃了顿饭,这才慢悠悠朝书房赶过去,饶是如此,还是扑了个空,杜衡坐下来给自己沏了壶茶,慢条斯理地翘着腿喝着茶,心里啧啧感慨,真真是房子越老,火就烧得越旺啊。
杜衡喝下去半壶茶,鹿知山才从后院出来,杜衡听着脚步声,忙得过去嬉皮笑脸地给鹿知山挑开了帘子,一边打趣道:“将军,您可让属下好等啊,属下还以为您今儿是出不了后院的呢。”
鹿知山笑骂了他一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杜衡忙得重新沏了一壶茶端过来,讨好地给鹿知山倒了一杯茶:“将军您请。”
鹿知山抿了口茶,看向杜衡:“外头是个什么动静?”
“启禀将军,您前脚回府,御林军就接管了咱们王府,如今咱们宁郡王府外头可是杵着三十二位御林军侍卫呢,”杜衡一边道,一边面露讥诮,“万岁爷经不住一众大臣为将军求情,又有张先生在宫外为将军鸣冤,他只得赦了将军出了宗人府,偏生却还让御林军来接管王府,可真真是别有用心。”
“将我关进宗人府,是扎了大臣们的眼,但是放我回来,又扎了万岁爷的心,他自然不舒坦,”鹿知山勾了勾唇,一边又道,“这阵子怕是不少大臣为我说话吧?要不然父皇也不止于此。”
“可不是吗?不光光左相右相为将军求情,就连那户部尚书徐青舟也为将军说话呢,记得万岁爷下令把将军关进宗人府的那天,徐青舟就跟着一众朝臣站在太和殿外为将军求情呢,”杜衡道,一脸好奇,“将军,您说说那徐青舟是个什么意思?他可是正正经经的徐氏子弟,这是又因您杖责宁亲王而起,他怎么不站在怀亲王一边儿,反倒为将军说起话来了呢?”
“徐青舟并非徐氏一门的近枝,家门贫寒,从前徐氏一门热火烹油的时候,他没有沾到光,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做到了太仆寺少卿,徐氏一门凋敝的时候,他反倒受到了牵累,朝中同仁对他无比退避三舍,更有落井下石的,没成想万岁爷却忽然又起用了他,这徐青舟说起来,也算是个人才,”鹿知山缓声道,“既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