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呢?设若崔卿与朕都如众位卿家一般‘和光同尘’、视而不见岂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说道这里李适冷冷一笑后续道:“诸卿天天口中念着、奏章中写着要‘致君尧舜上’可是却天天拿天下太平来糊弄朕。
尔等到底是想致朕于尧舜。还是要致朕于前隋焰帝?天天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地念着可是此次京中作场生如此大范围弊案诸卿身居显宦在京中为官多年。难道就真的一无所觉?笑话!……”
眼见皇帝陛下话语越来越重殿中拜伏的群臣终有人耐受不得向右膝行几步出班奏道:“陛下一身寄天下安危还请勿要恼怒保重龙体才是。关于京中作场舞弊事臣以为当严刑处之以儆效尤!”闻听有朝臣出奏伏地的众臣都是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微微扭头过去见那说话之人却是新任的礼部尚书杨炎杨公南。
“噢!以杨卿之见又当如何严刑法?”
“弃市。”杨炎不假思索的开言说道。
他这二字一出。适才哑口无言的群臣间响起一片猛烈的哗然声门下侍郎张镒更是跨步出列一声喝叫道:“杨炎我皇登基未久你便敢谏言要一次处决三百余人如此作为欲要天下万民如何看待我皇陛下?史笔如刀又当如何载之?再者此次京中作场中执事人员有五四之数皆参与其事。若果全数弃市介时这七十七家作场又当如何填补空缺真个耽误了甲仗营造之事你杨炎能负得起这个责吗?”一语即毕不待其反驳这张侍郎随即又面向御座道:“陛下杨炎此人蛇蝎心肠出此昏聩谏言分明是欲置我皇于不仁不义之境地臣请陛下立制其罪。”
李适闻听二人辩驳却是于御座之上冷面不言杨炎见状看也不看张镒嘿嘿一声冷笑后道:“且不言其它单是私售军器一条已是‘大逆’之罪若论彼辈之罪弃市也是轻的张侍郎官居三品莫非连我《大唐律令》也不清楚?至于说作场之管理事宜陛下臣保奏一人陛下若能用之不仅可尽除作场之弊更能鼎革维新大大提高作场甲兵之产量、品质。”
“杨卿家所保奏的是谁?”李适闻言身子微微前倾问道。
“工部司员外郎崔破。”杨炎淡淡说出地这句话顿时又引起殿中一片哗然。
“笑话崔破如此浅短的资历且不说他待罪之身能不能但得起这偌大的责任。座师与门生仅凭你杨炎与他的关系如此举荐已属朋党无疑陛下万万不可准奏!!!”一言说完这张镒为显决心更是重重三叩而下再抬起头时额间已是红肿一片。
“霍仙鸣朕准你皇城骑马召崔破至含元殿。”对二人争议不置一词地李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