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最为他宠爱的二子转身离去后。俞坚方将面色一沉疾步入府直奔正堂。
还在堂外声声悲痛的呜咽便已清晰而闻刚刚跨进堂中还不待他开言便见一人已是“扑通”跪于身前声声沙哑怪异的声调道:“俞大哥。家兄死的好惨!还请您为他报仇!”
“某与贤昆仲相交多年情如手足有事自然不会袖手斗奇兄还请坐下说话。”将身前之人扶起端坐于胡凳更吩咐人送水上茶后俞坚这才道:“究竟何事惹的贤弟如此伤悲。还请细细道来……”
这一番温言问候惹得那正在净面的新罗金斗奇又是一声悲泣稍待片刻心情略为平复后方才回座沙哑着声音道:“家兄两旬之前已为那广州刺史崔破斩杀于广州现今这级还悬挂于海关寺前俞大哥你可要为家兄报仇哇!”一言刚毕又见粒粒泪珠滚滚而下待到后来这滴滴泪珠中竟隐见殷红色泽。
纵然是久历风浪、镇定工夫精深闻听这个消息后俞坚也是忍不住动容道:“这却是为何?”
“今岁元正节后李适行诏命江南四道渐散州军开行募练新军之制家兄遵大哥指令于彼辈武库换装之时买通守库小吏重金购来神臂弓二十张不想出海欲送往平州之时却为海关寺查得崔破这狗贼当即将家兄斩杀更将其头颅悬于海关寺前示众若非当日小弟更有别事此番恐也不能生见大哥了!”字字血泪的将此中缘由解说完毕心头一松的金斗奇连日疲累、心伤作已是软软瘫倒胡凳之中。
“来呀!扶金二爷下去休憩。”一声吩咐过后心底翻腾不休的俞坚缓缓起身负手绕室沉思此番金斗异被杀实是让他心伤因新罗出海各州位于东海北部、渤海之南俱在其控制范围之内是以多年来新罗海商多仰其鼻息这些人固然是利益使然然则真正能得他友朋视之的便只有金氏兄弟了。尤其是这金斗异为人灵便、多年来通换情报、支应海船所需可谓是助益俞海王良多;更兼其人精通儒学、性情洒脱极对俞坚脾性多年相交之下二人可谓是相交莫逆也正是缘于此每见二人来府他辄命小辈以内亲呼之更将偷运神臂弓之事交付于他不成想却为此事害得他殒命广州叫他又如何不痛心。
这便也还罢了想到那神臂弓俞坚又是一阵心烦自前载崔破凭此扬威汴州之后河北四镇念兹在兹的便是配属此物无奈只闻其名、不见其物之下四镇工匠耗时两年也无法造出这可连伤人的近战利器魏博节帅田悦在重处工匠之后遂求肯其姐夫俞海王想法子借海路觅来实物以为仿制只是想不到这等军器自当日于汴外一现锋芒后便被当时总领京中作场的崔破立即藏于秘库竟是连朝廷依为